刚查了俞孔坚,不查不知道,原来他是把中国生态景观从“造景”拉向“救命”的关键人物。 这位从浙江金华乡村走出的哈佛博士,一生都带着对土地的深沉爱恋。童年东俞村的风水林、白沙溪、成群的鸟兽虫鱼,早已在他心中埋下了“天地人神和谐”的种子。离家求学时母亲给的那包乡土,他珍藏了一辈子,也最终化作他设计哲学的灵魂——“足下文化与野草之美”。 他犀利地批判那种一味追求精致却脱离实际的“小脚美学”,倡导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脚革命”。在他眼中,景观不是用来观赏的盆景,而是关乎生存的艺术。那些造价高昂的奇花异木和华丽铺装,在暴雨和干旱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我们需要的不是装饰性的‘小脚美学’,而是关乎生存的土地伦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行业长期以来的浮华表象。他坚信,真正健康的环境应该像农民的田地一样,丰产而实用,充满生机勃勃的活力。 他的理念并非停留在纸面。在广东中山的岐江公园,那片由旧船厂蜕变而来的绿地,他拆掉硬质河岸,用梯田式种植台化解水位变化难题,让野草肆意生长。这个被他视为“最值得称赞的创新”的项目,早在20多年前就埋下了海绵城市的种子。 他带领团队在全球200多个城市完成了1000多个生态修复工程。从三亚红树林公园到哈尔滨群力湿地,这些项目13次斩获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大奖,7次获世界建筑节全球最佳景观奖,20多个作品被收入欧美大学教材。 面对质疑,他始终坚定。他曾坦言:“用中国的农业方法来解决工业文明产生的问题,这恰恰是中国所能为世界作出的巨大贡献。” 这份文化自信,让他的作品既根植于东方智慧,又具有全球性的示范意义。 巴西潘塔纳尔湿地的那场意外,终止了他62岁的生命。罹难前一天,他还在视频中忧心忡忡地记录着湿地被牧场吞噬的现状。那句“我的探秘,才刚刚开始”,如今听来令人无限唏嘘。 但他就此留下的生态种子早已在全球生根发芽。截至2025年,中国已有数百座城市开展海绵城市建设试点。他的“反规划”理论被写入国家政策,生态红线概念守护着国土安全。 俞孔坚走了,但他让雨洪从灾害变为福音的哲学,他那条飘扬在无数公园上空的“红飘带”,仍在无声地诉说:景观设计可以如此有力量,它不仅能装扮城市,更能守护生命。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俞孔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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