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自然无需用烟花证明人类总喜欢用“征服”“对话”“致敬”这类宏大词汇粉饰自私。从亚马逊雨林里为拍纪录片点燃野火的摄影团队，到在丹霞地貌刻字的游客，再到往海洋倾倒核废水的国家，本质上都是同一出戏码：把大自然当作展示愚蠢的舞台，用短暂的自我感动换取永恒的环境创伤。喜马拉雅山脉每升温0.1℃，就会有30亿吨冰川融水汇入大海，而那位艺术家燃放的烟花，不过是往高烧的地球额头上又贴了片滚烫的膏药。
大自然从不对人类的愚蠢即时清算，它只是沉默地记账，把塑料微粒封进冰芯，让重金属渗透进岩层，等某个寻常的清晨，用一场洪水、一次雪崩或一轮热浪，把账单连本带利地递到人类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