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年的香港半岛酒店，记者追问何超琼时，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沿，沉默几秒后才开口：“要是那时我能更果敢，不那么唯命是从，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话音落下时，她看向窗外的眼神飘远，像是透过车水马龙，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站在 TVB 摄影棚里的自己。 1981 年，19 岁的何超琼刚从海外留学归来，应 TVB 邀请客串剧集《突破》，第一次见到 23 岁的陈百强。 彼时陈百强凭借《眼泪为你流》爆红，是乐坛炙手可热的新星，拍戏间隙总抱着吉他坐在角落写歌。 何超琼虽顶着 “何鸿燊之女” 的头衔，却没一点豪门千金的娇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蹲在地上帮工作人员整理道具。 两人因一场对手戏熟络起来，陈百强发现她会弹钢琴，常拉着她在片场的钢琴前合奏。 何超琼则喜欢听他聊音乐，有时会把自己写的小诗抄在纸条上，偷偷塞给他当歌词灵感。 旁人都能看出他俩的不一样 —— 陈百强演唱会的前排，永远留着一个给何超琼的位置。 何超琼参加社交晚宴，手腕上总戴着陈百强送的细手链，那是他用第一笔演唱会酬劳买的。 这份感情很快传到何鸿燊耳中。1983 年的家族晚宴上，何鸿燊把何超琼叫到书房，桌上摊着陈百强的资料，语气严肃： “陈家虽有声誉，但与我们的商业布局不符，你是要帮我打理生意的人，不能被儿女情长耽误。” 何超琼试图辩解，说陈百强不是外界想的 “只懂唱歌”，却被父亲打断：“你的婚姻，要对家族负责。” 那之后，何超琼开始减少和陈百强的公开见面，每次约会都要提前报备，有时甚至会被司机 “恰巧” 打断。 陈百强察觉到她的为难，在一次海边散步时，轻声说：“要是你觉得难，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却红着眼摇头，只说 “再等等”。 1985 年，陈百强发行专辑《偏偏喜欢你》， 主打歌曲里那句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被港媒解读为写给何超琼的心声。 在专辑发布会上，有记者问他 “歌里是不是有特别的人”，他没直接回答，只是看向台下角落里的何超琼，她正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那天晚上，何超琼收到陈百强送来的磁带，里面附了张纸条：“等你愿意勇敢的那天。” 可她终究没等到 ——1989 年，何鸿燊敲定了她与许晋亨的婚事，许家是香港老牌豪门，与何家联姻能巩固双方的商业地位。 消息公布时，陈百强正在国外巡演，得知后推掉了后面三场演出，独自在酒店待了三天。 1991 年 1 月 8 日，何超琼与许晋亨的婚礼轰动香港，光是婚纱就价值百万，宴请了上千宾客。 陈百强以 “朋友” 身份出席，坐在宾客席角落，全程没怎么说话，只在敬酒时对何超琼说了句 “新婚快乐”，声音有些沙哑。 何超琼穿着婚纱，戴着许家送的钻石项链，却在交换戒指时眼神放空，连许晋亨递来的手都握得有些松。 婚后两人住在许家的老宅里，表面上是人人羡慕的豪门夫妻，私下里却很少同框。 何超琼忙着帮父亲打理信德集团的业务，许晋亨则常和朋友外出，家里的佣人说 “很少见他们一起吃饭”。 1992 年 5 月，陈百强因服用过量药物昏迷入院。 何超琼推掉了所有商业活动，每天都会去医院守着，握着他的手读报纸，像以前两人一起分享趣事那样，絮絮叨叨说些公司的事、香港的天气。 可陈百强再也没醒过来，同年 10 月 25 日，他永远离开了。 何超琼在灵堂前站了很久，手里攥着当年他送的第一首歌的手稿，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了早已泛黄的字迹。 那天她没穿黑裙，而是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是陈百强以前说过 “适合你” 的款式。 后来的日子里，何超琼成了何家生意的顶梁柱，接手信德集团后，把航运、酒店业务做得风生水起，成了香港商界有名的 “女强人”。 只是偶尔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她会打开抽屉，拿出那台老式钢琴，弹起陈百强教她的《涟漪》，琴声轻缓，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 有次记者问她 “为什么和许晋亨结婚九年没孩子”，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轻叹气：“要是当时我能再勇敢点，不那么乖巧，可能现在就不同了。” 2009 年，何超琼与许晋亨正式离婚，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公开争吵，像是完成了一场早已约定好的仪式。 离婚后她把更多精力放在事业和慈善上，只是再也没提起过感情。 有人在陈百强的纪念演唱会上见过她，她坐在后排，跟着旋律轻轻哼唱，灯光落在她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只在唱到 “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 时，悄悄抹了下眼睛。 她的一生，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豪门赋予的责任，是商场上的果断与坚韧。 另一半是藏在心底的遗憾，是那个没敢抓住的人，和那句没说出口的 “我愿意”。 信源：记者问何超琼：“当年，你和许晋亨结婚9年不生孩子——网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