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通房丫李氏，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这日，她正在盛饭。谁知，管家突然冲进来高喊了一句，她手一歪，啪地一声碗摔落地面碎了一地。正妻刚打算开口斥责，丈夫却开怀大笑：“坐下，一同用膳！” “老爷！天大的喜事！放榜了！三少爷他高中会元！头名啊！”管家几乎是跌进厅堂的，声音因激动而劈裂，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因狂喜而颤抖。然而也正是这一声呼喊，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瞬间击碎了谭府饭厅里，持续了三十三年的压抑与沉默…… 一九零四年的一个春夜，广州谭府偌大的饭厅里，只听得见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老爷谭钟麟低沉的咀嚼声。空气凝滞如铁，三十三年了，通房丫鬟出身的李氏，早已习惯了像影子一样站着，垂手侍立，随时准备为老爷和正妻布菜盛汤。 “愣着作甚？盛饭。”正妻周氏眼皮未抬，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李氏身上。李氏一个激灵，连忙应了声“是”，伸出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堪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捧，老爷那只沉甸甸的青花瓷饭碗。 但就在她的指尖，刚触碰到碗壁的微凉时，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管家竟不顾礼节，跟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报喜的一幕。 “啪嚓！” 一声脆响刺破了短暂的寂静，那只精美的瓷碗，从李氏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在白米间砸开一地碎片。周氏柳眉倒竖，拍案而起：“作死的东西！连个碗都端不……”她的斥骂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见，素来威严的老爷谭钟麟，竟猛地站起身，脸上那常年冰封的严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颤抖的狂喜所融化。他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震得梁柱都仿佛在回应。 “好！好！天大的喜事！哈哈哈！”谭钟麟的目光第一次越过周氏，灼灼地落在那个吓得脸色惨白、几乎要跪下去的女人身上。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快意，“还站着干什么？今日起，你坐下！一同用膳！” 这句话像一道霹雳，震得周氏哑口无言，也震得李氏浑身一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三年了，她从一个小丫鬟熬成妾室，却从未能与主子同席。她局促地捏着衣角，在那张红木凳上只敢沾个边，仿佛那凳子上有滚烫的针。 那一餐饭，她吃得食不知味。碗里的山珍海味，远不如过去在厨房角落，吃的残羹冷炙来得真实。她能感受到周氏那边扫过来的、刀子似的目光，也能感受到老爷那难得一见的、因儿子卓越功名而焕发的容光。 这一刻的“恩赐”，她等了半辈子，靠的却不是自己三十三年的躬身侍奉，而是儿子谭延闿一笔写下的锦绣文章。 席间，老爷兴致极高，又对愣怔的李氏道：“往后，延闿便是朝廷栋梁，你亦是有功之人。”寥寥数语，却在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是苦尽甘来的酸楚，还是母凭子贵的悲凉？她分不清。 只能说，那一声碎裂的脆响，击碎的何止是一只瓷碗，更是横亘她半生的那套冰冷规矩。它宣告了一个母亲以儿子血肉前程为代价换来的、迟到的“体面”。这体面薄如蝉翼，建立在功名之上，而非人伦之中。 旧时高门，多少悲欢皆系于功名利禄二字，一个女子的尊严，竟需借儿子金榜题名之光，才能在那张饭桌上，找到一寸卑微的立足之地。 对此您怎么看？欢迎大家到下方评论区留言共同讨论。 信息来源： 新湖南|《点赞!谭延间不纳妾不续弦的婚姻观》 文|沐琨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