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晚清首富”盛宣怀去世前,他留给子孙约100亿元的财产。 1916年,盛宣怀闭眼时,留给子孙的家产够买下半个上海。 32年后,他的儿子盛恩颐,饿死在了自家花园的石阶上。 百亿家产,怎么就养出个饿死的儿子?这事儿,得从盛宣怀自己说起。 盛宣怀这辈子,活成了晚清的“商业拼图”。 李鸿章幕府里磨出来的本事,让他左手抓官印,右手拨算盘。 轮船招商局打破洋人垄断时,他在码头盯着卸货;电报线从天津拉到上海那天,他蹲在电线杆旁啃干粮。 后来办北洋大学堂,学生们喊他“校父”,他摆摆手,说自己只是“给国家攒点家底”。 但这位“攒家底”的高手,对家里人却犯了糊涂。 他给儿子盛恩颐配了8个管家,从穿衣到吃饭,不用动一根手指头。 北洋大学堂的课表排得密密麻麻,盛恩颐的童年却只有戏班和宴席。 有次朋友劝他送孩子上学,他笑着摇头:“我打下的江山,还不够他玩一辈子?” 这话真让他说中了,只是玩的方式太糟心。 盛恩颐继承家产那年,20岁出头,当天就买了11辆进口轿车,每个姨太一辆。 上海跑马厅的赌桌上,他一夜输掉100栋房产,眼睛都不眨。 后来手头紧了,就把盛宣怀创办的企业股份拆了卖,电报局的股票、铁路公司的债券,在他手里成了赌桌上的筹码。 不光是盛恩颐,盛家其他子弟也没好到哪去。 长子盛昌颐考中举人,却整天抱着烟枪;四子盛恩同更离谱,抗战时投靠汪伪,最后蹲了大牢。 一家子把“富不过三代”演成了“富不过两代”的加急版。 我觉得,这不是钱太多的错,是盛宣怀没明白,传家产得先传规矩。 那会儿洛克菲勒家族已经立了信托,三菱集团搞了家族会议,可盛家呢?遗嘱里写着“家产均分”,却没说企业怎么管。 儿子们拿到钱,就像没头苍蝇,除了挥霍,啥也不会。 如今上海交通大学的校史馆里,还挂着盛宣怀的画像。 他创办的南洋公学,现在成了名校。 而他当年精心设计的家族老宅,石阶缝隙里长出的野草,早已经没过了盛恩颐最后蜷缩的痕迹。 真正能传家的,从来不是存折上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