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周恩来被捕。 铁牢里的审讯桌两端,坐着两个本该并肩的人。 一个是刚领导完上海工人起义的中共军委书记,一个是他三年前在黄埔军校教过的学生。 鲍靖中手里的卷宗掉在地上,里面的照片滑出来那是周恩来在黄埔军校主持开学典礼时的留影,他就站在第二排。 昏暗的油灯照着审讯记录,鲍靖中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动。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人,那件洗得发白的长衫,还有左眉角那颗熟悉的痣,这不是课堂上总带着学生讨论《苏联研究》的周主任吗?三天前在浦东贫民区搜捕时,士兵说抓到个“可疑分子”,谁能想到是他。 1927年的上海,街头巷尾还留着工人起义的标语,血腥味却已经漫了过来。 蒋介石的清党令像张密网,撒向每个共产党人。 第26军的士兵在贫民区搜捕时,从一间破屋里把周恩来带了回来,他身上还揣着没来得及销毁的起义计划。 鲍靖中所属的部队原本是程潜的队伍,上个月才投靠蒋介石,营里不少人私下说“清党清得人心慌”。 鲍靖中捏紧了口袋里的黄埔毕业证,那上面的签名栏里,“周恩来”三个字还透着当年的笔锋。 他想起周主任课后总说“革命不是升官发财”,想起自己曾在血花剧社跟着周主任排演过《一片爱国心》。 现在,上级的命令是“严查严惩”,可眼前这个人,是教他怎么做人的老师。 那天夜里,鲍靖中支开看守的士兵,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国民党军装。 “换上。 ”他声音压得很低,把一张临时伪造的证件塞进周恩来手里,“师部明天要押送一批‘共党嫌疑犯’去苏州,你混在里面。 ”师政治部的酆悌路过营房时,看了眼屋里的动静,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酆悌也是黄埔一期的,当年听过周主任的课。 第二天清晨,穿着军装的周恩来跟着队伍走出军营。 鲍靖中牵来自己的马,说“我送你们到渡口”。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没人说话,只有晨风把鲍靖中的衣角吹得翻卷。 到了渡口,他勒住缰绳,“一路保重”四个字刚说完,船就开了。 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让刘伯承打听鲍靖中的下落。 1956年南京的一个下午,两个头发花白的人坐在茶馆里。 鲍靖中从包里拿出那张泛黄的黄埔毕业证,周恩来接过,手指抚过签名处,当年你牵马送我的时候,就知道你没忘课堂上的话。 鲍靖中笑了,“周主任教的,革命精神里得有人情味。 ” 那张泛黄的黄埔毕业证后来被捐给了南京档案馆,翻开时还能看到边角处淡淡的折痕,像极了当年鲍靖中把它揣在口袋里反复摩挲的样子。 而那个清晨的渡口,后来成了渡江战役纪念馆的一部分,墙上挂着的油画里,一匹马正朝着远去的船影站着,缰绳还握在穿军装的人手里。 在那个立场撕裂的年代,有些师生情谊,能穿透硝烟,成为人性里的光。
上海刚解放,陈赓将军摸到岳父家,盯着自己小姨子王璇梅看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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