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古龙下葬时,兄弟林清玄花30万元,一共买了48瓶XO酒陪葬。然而倪匡,蔡澜等人很担心:“万一盗墓贼来盗酒,他就真的是不得安宁了。” 古龙爱酒,是圈里出了名的。原名熊耀华的他,1938年生在香港,少年时家境殷实,却早早尝到离散滋味——父母离异,他被寄养在不同亲戚家,性格里多了份桀骜与孤独。 后来闯荡台湾文坛,靠一支笔写出《小李飞刀》《楚留香》,把江湖写得既有刀光剑影,也有酒气和人情味。他常说“酒是男人的胆,没酒就没故事”,写作时案头必摆一瓶洋酒,灵感卡壳就灌一口,笔下人物也跟着沾了酒香:李寻欢咳着嗽也要喝梨花白,楚留香飘着衣袂也能拈杯浅酌。可酒也早早啃噬他的身体——肝硬化缠身多年,医生再三叮嘱戒酒,他却笑称“活着就要痛快,戒了酒和废了武功没两样”。 林清玄与古龙的兄弟情,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上世纪70年代,林清玄在报社当编辑,负责向古龙约武侠稿,第一次见面就带了瓶白兰地,两人从黄昏聊到凌晨,从写作技法说到江湖道义,酒喝干了就开新的,最后古龙拍着他肩膀喊“你懂我”,林清玄则被古龙的才情与真性情折服。 后来林清玄成了古龙作品的推广者,也是少数能劝他少喝却不会被骂走的人——古龙病重住院,林清玄拎着粥去看他,他皱着眉说“这玩意儿没味”,却还是乖乖喝了半碗。1985年古龙因肝病恶化离世,年仅47岁,林清玄痛得整夜未眠,想起古龙生前总说“死后要埋在有酒的地方”,咬咬牙拿出30万积蓄,买了48瓶顶级XO,想在另一个世界继续陪他喝个痛快。 48瓶酒,在80年代的台湾是笔巨款,更别说陪葬——这在务实的人看来近乎“疯癫”,可对懂古龙的人来说,是对挚友最贴心的成全。倪匡和蔡澜得知后,却直皱眉头。倪匡是古龙的“酒友兼损友”,两人曾在香港的夜场拼酒,古龙喝到吐还喊“再来”,倪匡笑他“拿命换字”,私下却替他挡过不少酒局。 蔡澜与古龙相交更久,知道他生前最烦被人打扰,连墓地都选在台北郊区的阳明山,图个清净。两人合计:古龙爱酒,可盗墓贼更爱酒,48瓶XO摆在墓里,跟摆了盏“明灯”没两样,万一引了宵小,挖坟偷酒,古龙就算在地下,也得被吵得不得安宁。 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80年代的台湾,经济起飞但治安仍有漏洞,盗墓案虽不多,可盯上“陪葬贵重物品”的人不少。倪匡甚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咱们轮流去守墓?我可不想下次来探望,看见墓碑歪着,酒瓶子空了。”蔡澜则提议,不如把酒换成古龙生前写过的手稿复刻本,或是他最爱的紫砂壶——既合他心意,又不招贼。林清玄听了没立刻反驳,只是摸着酒瓶标签叹气:“他这辈子,酒比饭重要,少了酒,地下得多冷清。” 最后商量出的办法,是既不全埋,也不全撤。他们挑出几瓶酒留在墓前石台上,其余的分散存放在几个朋友那里,逢古龙忌日再拿出来,像生前那样摆一桌“酒局”,对着墓碑聊聊天、喝几口。 这样既满足了古龙“有酒陪”的愿望,又断了盗墓贼的念想。仪式那天,阳明山下着细雨,林清玄捧着酒瓶的手有点抖,倪匡和蔡澜站在旁边,没再多说扫兴的话,只是默默帮他撑伞。古龙的儿子捧着父亲的照片走在前面,照片里的他笑得张扬,像随时能从相框里端起一杯酒。 古龙的葬礼,与其说是送别,不如说是文人圈对“真性情”的一次集体回望。他这一生,用酒写江湖,用江湖写人心,把“痛快”二字刻进了骨子里。林清玄的48瓶酒,不是迷信,是对挚友“活要尽兴,死也要尽兴”的呼应;倪匡、蔡澜的担心,也不是小题大做,是对“热闹背后藏风险”的清醒。两种心思拧在一起,倒恰好照见了古龙的魅力——他活得炽烈,连身后事都带着股“不按常理出牌”的鲜活气。 多年后,台北的武侠迷仍会去阳明山古龙墓前放一瓶酒,有的写“谢谢你的小李飞刀”,有的写“今天我也喝了你爱的XO”。酒瓶在风里立着,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醉醒的人,来共饮这人间烟火与江湖月光。而那48瓶酒的旧事,也成了文坛一段带着酒香的谈资——它让我们看见,真正的朋友,会懂你的痴狂,也会护你的痴狂,哪怕这份痴狂,在别人眼里有点“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