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44年，李自成率领的农民军攻入大明京都，无数的女人被凌辱，哭喊连天。 城破那日，一个叫刘宗敏的铁匠正用铁链拴着前明官员的脖子，这些曾让他父母饿死的蛀虫，此刻在他马鞭下瑟瑟发抖。 没人料到，这个复仇者的下一步，会把整个大顺王朝拖进深渊。 刘宗敏小时候见过最狠的官，是带着家丁抢走最后半袋粮食的税吏。 父母冻死后，他在铁匠铺抡了十年铁锤，手上的老茧比铜钱还厚。 1634年李自成路过陕西，这个挥着铁砧砸死税吏的汉子，成了起义军里最不要命的先锋。 潼关战败后，是他光着膀子在雪地裏收拢残兵，冻裂的手掌攥着刀把子直流血，愣是把溃散的队伍重新拧成一股绳。 大顺军进北京时，刘宗敏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门。 他本想把那些贪官的银子都分给百姓，可住进田弘遇府第那晚，金丝楠木的家具晃花了眼。 有小兵来报，吴三桂的爹吴襄藏着个叫陈圆圆的歌女，是秦淮八艳里的头牌。 他想起自己挨冻受饿的童年，突然觉得这些官老爷的女人，也该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陈圆圆被带到刘宗敏面前时，穿着素色襦裙，鬓角别着支银簪。 这个在江南画舫上弹《琵琶行》的女子，此刻手指绞着衣角发抖。 刘宗敏捏着她下巴说，你男人要是识相投降，就还你自由。 可他没等到吴三桂的降书，却等来了山海关加急军报，吴三桂把多尔衮的清军放进来了。 李自成带着刘宗敏亲征山海关那天，北京城里的米价已经涨到一石银子。 大顺军士兵饿着肚子打仗，阵前突然有人咳血，后来才知道是鼠疫在营中蔓延。 刘宗敏在乱箭中被砍伤了胳膊，他看着吴三桂和清军的旗帜搅在一起，突然想起刚起义时，李自成拍着他肩膀说要让穷人过好日子的模样。 撤退北京时，刘宗敏放火烧了吴襄的宅子。 火光裏他好像看见陈圆圆的银簪掉在地上，被马蹄踩得变了形。 后来在武昌的混战中，他被清军俘虏，凌迟处死那天，这个铁匠的儿子硬是没吭一声。 而李自成在九宫山撞见民团时，背上还背着当年刘宗敏送他的那把老铁刀。 吴三桂后来在云南见到了陈圆圆，她鬓角的银簪早就换成了玉的。 可每次听到《圆圆曲》，这个平西王总会突然沉默。 而河南乡下的老人们还在说，当年有个打铁的好汉，本想替穷人争天下，最后却让龙椅旁的胭脂水粉迷了心。 那把改变历史的老铁刀，如今躺在博物馆的玻璃柜裏，刀刃上的缺口还留着山海关的风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