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毛主席，钱学森曾感慨万千地说：毛主席曾多次亲自教诲我，每一次都给我指明了继续前进的方向，每一次都给我增添了攀登高峰的力量。 1960年的秋天，戈壁滩的风卷着沙砾打在帐篷上噼啪作响。 办公桌上摊着半截苏联导弹图纸，红铅笔在燃料供给系统几个字下画了三道杠。 帐篷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钱学森放下笔走到门口，看见技术科的小李抱着个铁皮箱子跑过来，箱角还沾着盐碱地的白霜。 钱院长，化工部送的样品！小李掀开箱盖，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支密封玻璃管。 管中淡黄色的液体微微晃动，在煤油灯底下泛着细碎的光。 钱学森捏起一支对着光源看，指尖在管壁凝出细小的水珠。 三天前苏联专家撤走时，烧掉的技术资料里就有这种燃料的提纯配方。 菊香书屋的沙发扶手上搭着件旧军大衣，毛主席用红蓝铅笔在《建立我国国防航空工业意见书》上画了个圈。 你的‘人才培养计划’我看可行，他把文件推过来，烟灰落在磨出毛边的裤脚上，哈军工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明年开春就招第一批学生。 钱学森注意到主席的袜子后跟补着块补丁，针脚比图纸上的线条还细密。 五院的铁皮房里总能听见算盘声。 每周三晚上，二十多张办公桌拼在一起，煤油灯把人影投在墙上晃成一片。 弹体焊接要像缝衣服一样匀实，钱学森蹲在地上，用粉笔画出抛物线，苏联图纸上这个参数不对，咱们得按东北工厂的车床精度重新算。 角落里有人翻出本《工程控制论》，书页间夹着1955年从美国带回的地铁票根。 1960年11月5日清晨，戈壁滩的温度计显示零下12度。 钱学森站在发射架百米外，风把他的中山装下摆吹得贴在腿上。 加注燃料！对讲机里传来总指挥的声音，他看见橘红色的火焰从导弹尾部喷涌而出，拖着白雾直上云霄。 三分钟后，观测站的电报员举着电报纸跑过来，羊皮手套上还沾着摩斯电码的点点墨迹。 人民大会堂的宴会上，毛主席把钱学森拉到身边坐下。 青瓷碗里的红烧肉冒着热气，主席用公筷夹了块放进他碗里：你的‘东风’上天了，美国人的报纸都在说这事。 钱学森看见主席指甲缝里还嵌着些蓝黑墨水，想起那年在菊香书屋，主席就是用这双手在意见书上写下此乃天经地义。 东风一号的弹体残骸现在还立在军事博物馆的玻璃柜里，尾翼上的烧蚀痕迹像极了当年戈壁滩的晚霞。 钱学森晚年总爱在书房里摆个小小的导弹模型，模型底座刻着一行小字：自力更生为主，力争外援为辅。 阳光透过窗棂照过来，把模型的影子投在1970年4月24日的《人民日报》上，那天的头版印着东方红一号卫星发射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