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北平城破了。29军军长宋哲元的姨太太没能跟上大部队，落到了日本人手里。她本以为最多就是一死，可鬼子看她的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他们没动她，反而客客气气地要把她送去“东北”，说要做什么“研究”。 北平丢的时候，谁都顾不上家里人，整座城里到处是哭喊和奔逃。 宋哲元的姨太太怀着孩子，在城里头东躲西藏，想着只要活一天是一天。 她本来是跟着大家伙一起撤，可人多乱，她肚子大，走得慢，等她反应过来，城门早关死了，街上只剩下零星的枪声和一地狼藉。 她在菜窖里窝了好几天，饿得头晕眼花。外面脚步一响，她就紧张得直冒冷汗。 可再怎么小心，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有人把她抓出来，带到日军指挥部。 那帮日本人见了她，不像对待别的俘虏一样吼打，而是一副奇怪的客气劲，还递了口热水，说要带她“去东北，做点实验”。 她心里一阵发凉，明白这热情绝不是好事。 “你们要干什么？”她咬着牙问，那日本军官只笑笑，用生硬的汉语说：“研究，对你没坏处，不怕。” 她心里盘算着，这要是直接一枪崩了还痛快，现在这架势，怕是死也没那么容易。 押送她去东北的路上，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些同样被抓的平民。火车厢里黑咕隆咚，外头风雪呼啸，大家都不敢多说话。 她抱着肚子，心里发慌，旁边一个老太太悄悄劝她，“别怕，熬过去就好了。” 可她知道，这路没尽头，等着她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到哈尔滨那地方，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一进门就让脱光衣服检查，什么都被记录下来，仿佛她不过是个物件。 医生们议论她的肚子，拿着本子写个不停，有的还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想喊，可嗓子发不出声音。她明白自己成了这些人眼里的“材料”。 她被关进一个小屋子，没窗户，只有一盏冷灯照着。每天有医生来，给她抽血、打针，还总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有时候发烧，有时候浑身发冷，医生只是冷冷记着，没有人真正在乎她是不是难受。 有一天，一个医生过来说：“今天实验，别怕，很快。”她被带进另一个屋子，里面冷得像冰窖。 有人拿着针筒往她胳膊上扎，她疼得直哆嗦。 后来又有人用棍子敲她的腿，她疼得眼冒金星。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过了几天，她身上开始起脓包，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动静。她想哭，可眼泪都干了。 身边有别的女人跟她一样，大家都没什么话，只能用眼神安慰彼此。 医生们还在讨论她的身体变化，谁都没问她想不想活下去。 有次夜里，她被抬进一间亮得刺眼的屋子，几个医生围着她，手里拿着刀。她想挣扎，可连力气都没了。 她看到有人把她肚子剖开，孩子被拿了出来，连哭声都没有。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再醒过来，什么都变了。 她的身体慢慢垮了，最后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医生们把她推进焚尸炉，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她用过的床单和那些写满字的本子还在，没人记得她叫什么，只当她是个编号。 宋哲元带着部队南撤，听说姨太太失踪时，只能叹口气。战争让所有人的命都变得轻贱，说不定哪天轮到自己。 姨太太的遭遇，其实只是无数人里的一例，很多人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731部队那些医生，做实验时一板一眼，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业。他们写下的数据，后来被拿去当“科学成果”，谁也不觉得有错。 有人还把这些实验当成了军功，回国后过得风生水起。 日军当时对外说是“防疫研究”，其实就是拿活人做试验。被抓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实验内容五花八门，冷冻、注射、解剖、烘干，什么想得出来的残忍法子都用上了。 女人小孩都不放过，有孕妇被当做特殊对象对待，只因为医生想看看病菌会不会传给肚子里的孩子。 日本投降后，很多731部队的人没受惩罚，有的还被美国带走做研究。对那些受害者，没人说句公道话。 中国受害者家属有的找过说法，但一直没个结果。 日本政府至今也没公开道歉，还有人想把这段历史抹掉。 哈尔滨平房那地方，后来建了个陈列馆，里面放着当年的器械和笔记。有人去看，看完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间间实验室，见证了多少人的苦难，没人能说得清。 宋哲元后来因病去世，临终前还是常常念叨家里人。姨太太的事他没敢跟外人多提，只能把痛埋心里。 她只是千万个受害者之一，战争让太多人连个坟都没留下。 这些年，关于731部队的事时不时会被提起。有人说要记住这段历史，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让以后别再有人受这样的罪。 科学、战争、人的底线，说到底，都得有人守着。那些无声无息消失的人，应该被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