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44年，20万赵军与10万匈奴骑兵在野外决战，结果10余万匈奴骑兵几乎被斩杀殆尽，单于仅仅带数人逃回草原，狼狈不堪。 李牧没有大肆庆功，他望着北风呼啸的边境线，知道这一仗虽赢，但赵国能不能撑住，还得看朝堂的信任够不够。 十多年前的长平之战，赵国折了四十万兵马，朝野上下人心浮动。那年赵括临阵换将，秦将白起设伏坑杀赵军，赵国一夜之间变成了疲兵之国。 更糟的是，北方的匈奴看准赵国虚弱，时不时越过雁门关烧杀抢掠。赵王派谁镇守都扛不住，最终才下定决心让李牧出山。 李牧一到边地，不急着出兵，反而天天修堡垒、屯田、设障。有人骂他懦弱，他充耳不闻。他给军中立下死规矩，不许擅自追敌，敌人掠了就让他们掠。 表面上赵军怯战，实际上他是在耗匈奴的精力。他知道对付匈奴，最怕找不到他们主力，一旦能集中歼灭，匈奴至少十年不敢来犯。 机会来的时候，李牧没有丝毫犹豫。他故意放出牛羊，又派小股骑兵佯装拦截制造败象，引匈奴单于亲率十万骑深入赵境。 赵军战车结阵，步弓协同，双翼骑兵抄袭，整场战斗像收口的铁罐，匈奴人插翅难逃。 匈奴大败，赵国北境安稳了十余年。可赵王却做了一个最蠢的决定。秦国人看穿赵王多疑，派人散布流言，说李牧有反心。 赵王竟真信了，把李牧召回问罪。李牧不愿多言，被迫免职。不久便被冤杀。 李牧死后，庞煖代他守边。果然没多久，秦将王翦南下攻赵，赵军溃败，邯郸失守，赵国亡国。史书写得冷静，可懂军事的人都明白，如果李牧不死，秦国想灭赵，没那么容易。 李牧死得不值，可他留下的战法，却成了后世对游牧民族作战的重要范本。朱棣北征瓦剌，就是借鉴他的诱敌和多兵种协同；康熙三征准噶尔，同样用到他的战阵思路。 李牧的孙子李左车，也没有辜负他的名字。在楚汉之争时，李左车辅佐赵王歇，后来被韩信俘虏。韩信没杀他，反请他为谋士。 李左车献策背水列阵，韩信大破赵军。那场战役也被后人称为“背水一战”的范本。李家两代人，一文一武，都在兵家史书上留了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