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2月,陈赓和廖承志在上海法租界先后被捕,廖承志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主动提出要说出共产党藏在哪里,这让法国巡捕很意外,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被捕前不久,廖承志才从南洋回到上海。他原本在新加坡接洽华侨支援抗战的事务,那年他才25岁,刚完成一轮东南亚统战任务,带回不少珍贵情报。 刚踏进设在静安寺附近的联络点,就中了叛徒王其良的圈套,门还没关紧,法国巡捕已经扑上来按倒在地。 关进老闸巡捕房的那晚,廖承志没合眼。他认出同牢的重伤男子是陈赓,腿伤严重,刚被刑讯过。廖承志压低声音说了句:“我来想法子。” 没等回应,巡捕便提审他。 进审讯室前,廖承志心里明白,硬撑毫无意义。审讯一开始,他就软下身子说要带人去抓共产党,还要吃饱才有力气走路。巡捕笑着给他送来了面包和香肠。 这一幕让门外窥视的陈赓脸色变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想起廖承志早年曾在德国、荷兰坐过牢,那是个心思细密的角色。 几天后,廖承志带着巡捕,在法租界绕了三圈,最后停在辣斐德路的一处洋房门口。门一开,是何香凝。面对法巡,廖承志大声嚷着要讨水喝,说是“路过姑母家”。 何香凝配合得很,提起扫帚将他赶走,还不忘在混乱中通过眼神传递关键信息。 何香凝回屋后立刻发出电报,不是给共产党,而是直接发给蒋介石,说如果不放人,就母子一起坐牢。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政治表态。 蒋介石收到电报时,身边几位幕僚都沉默了,因为何香凝的丈夫廖仲恺当年是国民党财政部长,被刺案至今未破,而蒋介石欠陈赓一命也是真事。 事情传开后,宋庆龄也出面,找来了蔡元培和杨杏佛组织营救委员会。律师、媒体、社会名流纷纷发声。法国巡捕虽心生疑虑,却也摸不清到底谁真谁假。 廖承志在牢里一会儿说有新线索,一会儿又说记不清了,几天功夫,把整个巡捕系统绕得团团转。 彼时他未满20岁。 如今在牢中再次上演,成了他对敌人最大的讽刺。 同时,陈赓在狱中咬紧牙关拒不松口,每天静静观察廖承志的表演。白天挨完打,晚上还强撑着与隔墙同志用敲击传话,传递情报。他知道外头正在酝酿一次巨大的营救行动,而时间,靠的是廖承志争取出来的。 3月底,营救行动初见成效。法方见风头不对,先行释放了廖承志。何香凝亲自来接他,看着他脸上的伤口,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他往车里走。 路上廖承志只说了一句:“还有一个人没出来。” 5月初,陈赓借着探监之机,成功逃出监狱,隐藏在法租界一处秘密据点,之后由地下党安排南下,回到苏区。 这场被误以为“变节”的行为,其实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突围,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心思、情报与时局的准确判断。正是这些微妙的举动,串联起一次不见硝烟却凶险异常的营救。 事情过去多年,那些法国巡捕才意识到自己成了传信工具。可等他们回头想抓廖承志时,早已人去楼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