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姊妹三个不要在星期天一起来了,你嫂子这段时间天天说我。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极了小时候我闯祸后认错的语气。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仿佛看见电话那头,六十多岁的母亲正揪着围裙边角,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安。 昨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姊妹三个不要在星期天一起来了,你嫂子这段时间天天说我。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极了小时候我闯祸后认错的语气。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仿佛看见电话那头,六十多岁的母亲正揪着围裙边角,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安。 我们姊妹三个成家后,每周日雷打不动回娘家吃饭,妈总是天不亮就去早市抢新鲜菜,厨房的抽油烟机从上午响到下午。 嫂子嫁过来十五年,从没说过一句重话,这次是怎么了? 周末我没听妈的,独自回了家。 推开家门时,妈正蹲在地上擦地板,背影佝偻得像颗被霜打蔫的白菜。 嫂子系着妈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在厨房切土豆,刀刃落在案板上的声音闷闷的,像堵着什么心事。 我把买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瞥见沙发缝里塞着个揉皱的药盒——是治疗关节痛的药膏。 "妈,嫂子膝盖又不舒服了?"我蹲下去帮她拽拖把。 妈慌忙把药盒往深处塞了塞,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土豆泥:"老毛病了,不碍事。" 午饭时嫂子没上桌,说公司有急事,拎着包匆匆走了,玄关处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串仓促的响。 妈给我夹了块红烧肉,自己却没动筷子,眼神瞟着嫂子紧闭的房门,筷子在碗里转了个圈。 晚上我给哥打电话,他在那头长长叹了口气。 嫂子上个月做了半月板手术,医生让少站少蹲,可我们三个一回家,她就得跟着妈在厨房忙活到下午,晚上膝盖肿得下不了床。 "你妈非说你们难得回来一次,不让告诉你嫂子的情况。"哥的声音混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上周日你侄女在学校发烧,你嫂子瞒着没说,照样给你们做了一桌子菜。" 我握着手机靠在墙上,想起嫂子切土豆时微微发抖的左手,想起她鞋柜里那双崭新却落了灰的运动鞋。 第二天我买了个折叠坐凳送去嫂子家,她开门时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个热水袋焐膝盖。 "对不起啊小妹,"她侧身让我进屋,"我不该跟你妈甩脸子,就是那天疼得实在站不住了。" 阳台上晾着妈昨天穿的那件围裙,边角处缝了朵新的小花,针脚歪歪扭扭的,是嫂子的手艺。 原来妈那天挂了电话就来给嫂子送膏药,两个女人在厨房抹了半天眼泪,一个说自己没用帮不上忙,一个说不该让老人受委屈。 现在我们改成每周轮着回家,二姐带排骨,我带蔬菜,小弟负责洗碗。 上周日我回去时,看见妈和嫂子并排坐在沙发上择菜,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她们交叠的手上,嫂子教妈用智能手机看短视频,妈笑得露出了仅剩的三颗牙。 茶几上的药盒换成了崭新的护膝,旁边放着个没织完的毛线团,嫩黄色的,是给即将出生的小侄孙准备的。 其实家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不过是你体谅我的难,我心疼你的累。 就像妈总说的,一家人过日子,就像老藤椅的榫卯,看着磕磕绊绊,实则谁也离不开谁。 下次回家,我得记得把那个折叠坐凳带上——不光给嫂子用,也让妈切菜时能歇歇脚。 电话又响了,是妈打来的,问我明天想吃韭菜盒子还是茴香饺子,声音里的雀跃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笑了,原来幸福从来都藏在这些鸡零狗碎的日子里,藏在那些说不出口的体谅和小心翼翼的牵挂里。
昨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姊妹三个不要在星期天一起来了,你嫂子这段时间天
昱信简单
2025-12-19 20: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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