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华坪女高,新楼交付的消息,心里真不是滋味,但也松了口气。 张桂梅老师她,那早已透支的身体,总算是能彻底好好的歇一歇了。 新楼的钢筋水泥还带着新鲜的气息,玻璃幕墙在云贵高原的阳光下亮得晃眼。可谁能想到,这座能容纳上千名学生的教学楼,是一位老人用半生的病痛和坚守换来的。张桂梅站在教学楼门口,被学生们簇拥着,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可她下意识扶着腰的动作,还是暴露了身体的疲惫——那双曾拄着拐杖走遍大山的腿,早已因为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变形,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疼痛较劲。 1996年,34岁的张桂梅从大理来到华坪支教,原本只想在这个偏远的小城安安静静教书,却被大山里女孩们的命运狠狠刺痛。第一次家访,她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看到13岁的女孩正在地里种玉米,女孩的母亲说“女娃读书没用,不如早点嫁人换彩礼”。那天晚上,张桂梅躺在学校简陋的宿舍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女孩眼里一闪而过的求学渴望,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从那以后,她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一定要办一所免费的女子高中,让大山里的女孩们都能读书。 这个念头一说出来,就遭到了无数质疑。有人说她疯了,大山里的穷丫头哪有机会考大学;有人劝她别自讨苦吃,安稳拿工资不好吗;还有人背后议论,说她是想借着办学出名。张桂梅没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开始了漫长的“化缘”之路。那些年,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背着一个旧帆布包,跑遍了全国十几个省份,逢人就说要办女高的事。她被拒绝过无数次,被保安赶出过机关单位,被人当成骗子驱赶,可她从来没放弃过。有一次,她在街头向路人募捐,冻得嘴唇发紫,一位好心的大姐给了她五十块钱,说“大姐,我知道你不容易,这点钱你买点热饭吃”,张桂梅握着那五十块钱,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2008年,华坪女高终于在一片废墟上建成了。没有像样的教学楼,就把废弃的厂房翻新;没有宿舍,就把教室隔成两半,一半上课一半住人;没有食堂,老师们就轮流给学生做饭,顿顿都是咸菜配米饭。张桂梅既是校长,又是老师,还是后勤管理员。每天清晨,她第一个起床,拿着手电筒照亮学生们的晨读路;每天晚上,她最后一个睡觉,逐个检查宿舍的门窗和被子。她的工资几乎全花在了学生身上,自己却过得极其节俭,常年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吃的最多的就是冷馒头和咸菜。 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让张桂梅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患上了肺纤维化、小脑萎缩、风湿性关节炎等二十多种疾病,体重只有八十多斤。有一次,她在课堂上突然晕倒,被学生们送到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可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学生们怎么办”。病情稍微稳定,她就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回到学校。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走进教室,学生们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却笑着说“别哭,老师没事,我们继续上课”。 华坪女高的第一届学生,基础都很差,很多人连小学都没读完。张桂梅陪着她们一起熬夜刷题,一起背诵知识点,她告诉学生们“只要你们肯努力,就一定能走出大山”。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全校109名学生全部考上了大学,其中还有几名学生考上了重点大学。当学生们拿着录取通知书跑过来告诉她时,张桂梅抱着她们,哭得像个孩子。这是她多年来的心血,终于有了回报。 十几年来,华坪女高已经送走了二十届毕业生,上千名女孩从这里走出大山,考上了大学,成为了医生、教师、公务员、工程师。她们中的很多人,毕业后选择回到家乡,或者去偏远地区工作,因为她们都记得张桂梅校长的教诲“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而张桂梅,却因为常年劳累,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曾经清澈的眼睛也变得浑浊,可她看着学生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欣慰。 新教学楼的落成,是对华坪女高的一个新起点,也是对张桂梅多年付出的最好回报。现在,学校有了宽敞明亮的教室、标准化的实验室、舒适的宿舍和食堂,年轻的教师们也已经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张桂梅终于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好好休养身体了。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些学生,每天还是会早早地来到学校,在操场上散步,看着学生们晨读、跑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张桂梅用半生的坚守,改变了上千名大山女孩的命运。她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用平凡的坚持,书写了不平凡的人生。她的故事告诉我们,只要心中有信念,脚下有力量,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她的精神,像一束光,照亮了大山里的希望之路,也激励着更多的人投身于教育事业,为更多孩子的未来保驾护航。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