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那场商界论坛上，马云突然转向董明珠抛出问题："像我这样的男人，你看得上吗？"台下哄笑中，董明珠扶了扶眼镜："我看不到你。 "这个被媒体反复解读的对话，十年后仍在商界流传。 没人想到这句玩笑会成为观察中国企业家精神的切口。 马云创办阿里巴巴时，在杭州公寓里对着18位创始人说要做"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那时他刚经历两次创业失败，英语教师的身份还没完全褪去。 而董明珠36岁南下珠海加入格力时，带着儿子住在工厂宿舍，第一次出差就遇到经销商拖欠42万元货款，她在对方办公室守了40天，直到追回最后一分钱。 两种截然不同的创业起点，埋下了经营哲学的分野。 马云带着团队在互联网泡沫中坚持做淘宝，2003年秘密启动支付宝项目时，连员工都不知道这会彻底改变中国人的支付方式。 董明珠则在格力车间里盯着每一台空调的质量，2005年力排众议投入压缩机研发，她说"别人能给的技术不算真本事"，后来这项核心技术让格力在全球空调市场站稳脚跟。 2019年那次对话后，有人问董明珠为什么"看不到"马云。 她正在车间检查新产品，手里拿着检测报告说："我每天想的是怎么把空调噪音再降3分贝，哪有空看别人。 "这种专注让格力在2012年成为全球空调行业首个千亿企业，而马云的生态思维则让阿里巴巴从电商平台长成涵盖金融、云计算的数字经济体，2009年成立的阿里云如今已是全球前三的云计算服务商。 两人的交集不止于论坛舞台。 2021年董明珠直播带货首秀破亿，背后是阿里巴巴提供的技术支持；马云公益基金会资助的乡村教师培训，格力的空气净化器悄悄搬进了培训教室。 当董明珠说"电商需依托实体经济"时，马云正在浙江农村调研，那里的果农用淘宝店把杨梅卖到全国，物流箱上印着格力的冷链技术标识。 我觉得这种看似分歧实则互补的状态，恰是中国企业家精神的有趣注脚。 马云在湖畔大学讲课时总说"要在变化中找机会"，而董明珠在格力新员工培训会上必提"40天追货款"的往事。 一个用互联网重构商业规则，一个用制造业筑牢实业根基，就像空调需要压缩机和智能控制系统的配合，少了谁都不行。 去年秋天，格力电器的展厅里多了台搭载阿里云系统的智能空调，董明珠在揭幕时突然笑了："现在能看到马云了，在显示屏里。 "台下掌声里，没人再提起那句十年前的玩笑。 当技术和制造在展台上相遇，两个坚守不同赛道的企业家，其实早就用各自的方式回答了同一个问题：怎样才算真正的中国企业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