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年，胡雪岩弥留之际，对九姨太说：“我死后会有一个戴铁帽的人来参加葬礼，到

1885年，胡雪岩弥留之际，对九姨太说：“我死后会有一个戴铁帽的人来参加葬礼，到时你剪下我寿衣的一角给他，可保后世无忧。”正如胡雪岩所说，去世后，还真有一个戴铁帽子的人来了。 这句话说出时，胡雪岩躺在一张破床上，屋外秋风瑟瑟。九姨太没哭，只是紧紧地握着胡雪岩的手，不知道这句嘱托究竟是真是假。 没人会想到，这个躺在寒舍中的老人，曾经为左宗棠六次筹措西征军费，救了一整个西北边疆。1875年，清廷任命左宗棠为陕甘总督，命他收复新疆。 西北的风沙有多猛？左宗棠最清楚。他带着队伍出关时，粮草断了三回，军饷欠了半年。朝廷的银子在哪里？户部的账本上干干净净，一两余钱都挤不出来。胡雪岩就是在这样的时刻站出来的。这个红顶商人，抵押了自家十三家当铺、五处钱庄，连夜凑出八十万两白银。有人说他傻，他只是抿了口茶：“西北丢了，生意做得再大也是亡国奴。” 那是怎样的年代啊！外国银行攥着大清的钱袋子，朝廷大员忙着捞油水。胡雪岩偏要打通汇路，从洋人嘴里抢食吃。他借外债的法子稀奇——用江海关的税银作保，年息只要九厘。英国汇丰银行的经理瞪大眼睛：“胡先生，您这是拿身家性命在赌。”他笑了：“我赌的是中国还能站直腰杆。” 可站直腰杆的代价太大了。六次筹款，一次比一次艰难。第四次时，他在上海连续奔走了十七天，嘴角急出血泡。第五次赶上丝价暴跌，他把杭州的宅子都押了进去。九姨太哭着拦他，他摆摆手：“等左公的捷报到了，什么宅子赎不回来？” 捷报真的来了。1882年，新疆全境收复。左宗棠在奏折里专门写了胡雪岩的功劳，朝廷赏了黄马褂，赐了二品顶戴。那是胡雪岩最风光的时刻，胡庆余堂的门槛被贺喜的人踏破，外滩的洋行经理见了他都要鞠躬。 可谁曾想，倒塌来得比风光更快。生丝大战他赌输了，李鸿章的盛宣怀在背后捅刀，外国银行集体催债。短短三个月，富可敌国的胡家垮了。查封的告示贴满杭州城时，胡雪岩正发着高烧。他听见管家在门外哭，听见债主在砸东西，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墙。 弥留之际的嘱托，藏着多少不甘？戴铁帽子的人究竟是谁？有人说是个落魄旗人，有人说是当年受过恩惠的镖师。九姨太真照做了，在送葬的队伍里找到那个戴铁帽子的，颤抖着剪下寿衣一角。那人接过布片，深深鞠了三个躬，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胡雪岩的坟很简单，在杭州郊外的乱葬岗边上。没有石碑，只有个土堆。倒是左宗棠听说后，派人偷偷立了块木牌，上面只写“义商胡公之墓”。木牌第二年就被风雨侵蚀得看不清字迹，像极了他轰轰烈烈又迅速湮灭的人生。 如今再看这段历史，总忍不住要想：如果当时朝廷能多几个胡雪岩，如果官场少些倾轧多些担当，如果……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他用商人的方式爱国，用身家性命下注，赢来了西北万里山河，却输掉了自己的一切。这到底值不值得？ 也许在他心里，压根没算过这笔账。就像他常对伙计说的：“做生意要算账，做人不能总算账。”棺材入土那天，杭州城飘着细雨。几个受过他接济的老人，在坟前烧了把纸钱。火苗在雨里明明灭灭，像那个时代里所有孤独的亮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