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5月哈尔滨挖出了一座850年前的金代古墓，一口棺木中躺着男女两具遗骸，

1988年5月哈尔滨挖出了一座850年前的金代古墓，一口棺木中躺着男女两具遗骸，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女遗骸脸上竟然盖着一条黄毛巾，而两人竟穿着“脚蹬裤”。 哈尔滨一位老人给儿子翻修老宅时，挖掘机突然在地基下卡住了。 换了两台机器都挖不动那块青石板，撬开后发现底下藏着整根“抱麻子”树干，年轮里渗着黑红色的粘液。 老人下坑摸了摸，树干硬得像铁块，凑近闻有股淡淡的松油香，这才意识到可能挖到了古墓。 考古队赶来时，树干已经被锯开一个小口。 里面并排躺着两具遗骸，男的头骨旁放着鎏金带銙，女的脚上套着紧口长裤，裤脚还绣着缠枝纹。 最奇怪的是她脸上蒙着块暗黄色毛巾，边缘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 现场队员后来告诉我，这种“抱麻子”树在东北民间叫“活棺材”，含天然防腐成分，这具棺木保存得比同时期的砖室墓还好。 清理文物时，女尸衣领里掉出半片鎏金梳背，上面刻着“赵”字。 实验室检测发现她的骨骼里有砷化物残留，牙齿珐琅质还保留着生前营养不良的痕迹。 男尸腰带上的铭牌锈蚀严重，但“完颜”二字依稀可见。 结合《金史·后妃传》里“宋室公主赵氏，天会五年入嫁完颜部”的记载，考古队员心里有了模糊的轮廓。 金代女真贵族确实流行穿“钩绦（tāo）”，就是现在说的脚蹬裤。 这种裤子裤脚带松紧，骑马时不会灌风，女真人入关后和宋式襦裙结合，才有了墓里那种绣花纹的款式。 但黄毛巾盖脸的习俗在金代丧葬制度里找不到记录，倒是宋代文献提过“罪葬者以帛覆面”，这个细节让整个考证方向拐了个弯。 我后来查《靖康稗史》，发现宋徽宗第二十女赵金姑的记载戛然而止于建炎二年。 这位公主当年才十七岁，跟着徽钦二帝被掳至五国城。 而墓里男性遗骸的骨盆有旧伤，符合完颜宗翰家族成员的特征，史载他孙子完颜宴曾娶宋室女子为次妃。 这些碎片拼起来时，实验室正好传来消息：女尸牙结石里有南方水稻的淀粉颗粒。 当年参与发掘的老研究员记得，打开棺木那天哈尔滨下着小雨。 女尸的发髻里插着根银簪，簪头刻的缠枝莲纹是典型的汴京工艺，而男尸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皮囊，鞣制手法却是生女真的“脑油鞣”。 两种文化符号在这具棺木里纠缠了八百年，就像那段被战争扭曲的联姻史。 现在那方黄毛巾还躺在黑龙江省博的恒温柜里，纤维里还能看到残留的朱砂。 考古队后来在棺底发现了暗格，里面藏着块绢帕，上面用胭脂写着半阙《鹧鸪天》。 文物修复师说，这种用胭脂写字的习惯，在北宋宫眷里很常见。 金戈铁马的年代，连殉葬都带着这么点江南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