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春,在昆明开往红河州的火车上,云南省公安厅下放干部曹显政刚刚抽完一支烟,随手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刚发的工资不见了。 他叫曹显政,山西沁源琴峪村人,一九一六年生,那时候五十多岁。 一九三七年参加八路军,一九四零年起转去做地方公安,不再端枪冲锋,开始和案卷、嫌疑人打交道。一九五一年九月南下云南,在省公安学校当过科长,在昆明市局三分局当过局长,在省公安厅六处当过处长,疑难旧案一桩桩收尾,"曹显政"三个字,在云南公安系统里是块招牌,全国同行也知道,叫他"神探"。 好家伙!五十年代的工资,那可是一家人省吃俭用的活命钱,老曹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露半点慌色——干公安几十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他没像普通人那样跳起来喊"抓小偷",反而往座位上一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脑子里已经开始过电影了。 抽烟的时候他明明把上衣搭在座位靠背上,口袋是按习惯抿紧的,谁能在短短几分钟内神不知鬼不觉把钱摸走?老曹眯着眼扫了一圈车厢,彼时火车里人挤人,大多是南下务工或探亲的老百姓,吵吵嚷嚷的声音盖过了车轮声。但他注意到,斜对面座位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眼神总是往他这边瞟,手里攥着个布包,指关节都发白了。 更关键的是,老曹抽烟时掉在地上的半根烟蒂,此刻正粘在那小伙子的裤脚——刚才他起身去抽烟时,只有这个小伙子在他座位旁边停留过,还假装整理行李磨蹭了几秒。换作别人可能只当是巧合,但老曹心里门儿清:这小子大概率是趁他转身的功夫,用刀片划开了口袋,得手后就赶紧缩回了座位。 他没直接冲上去质问,反而起身走到小伙子身边,故意叹了口气:"同志,麻烦问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掉的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工资,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钱买粮呢,丢了可就没法活了。" 小伙子眼神躲闪,嘴里支支吾吾:"没...没看见,我一直坐着没动。" 老曹盯着他攥布包的手,语气放缓却带着压迫感:"真没看见?我那信封上有省公安厅的标记,刚才抽烟时不小心蹭了点蓝墨水,你要是捡到了,还给我,我绝不追究。" 这话一出,小伙子脸色瞬间变了——他哪知道信封上有标记,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竟然是公安系统的人。 就在小伙子犹豫的瞬间,老曹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布包,指了指他裤脚的烟蒂:"你裤脚上的烟丝,和我抽的'春城'牌一个味,我抽烟时就你在我座位旁边站过。再说,你这布包鼓鼓囊囊的,形状刚好和我装工资的信封对上,要不要咱们去列车员那里拆开看看?" 小伙子吓得浑身发抖,立马把布包递了过来:"叔,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老曹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他的工资,一分没少。他没为难小伙子,只是让他写下检讨,又跟列车员交代了几句,就让人走了——那个年代,大家日子都不容易,能改邪归正比啥都强。 后来有人问老曹,为啥不把小偷送派出所?老曹笑着说:"干公安不是为了抓人,是为了让人不犯错。那小伙子年纪轻轻,一时糊涂犯了错,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比关起来管用。" 这话搁现在听着简单,但在当时,却藏着老辈公安的通透和善良。 你想想,要是换个普通人,丢了工资大概率就是自认倒霉,可老曹凭着几十年的办案经验,观察细节、揣摩心理,五分钟就把钱找了回来,这"神探"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他这辈子办过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可就连自己丢工资这种"小事",都能体现出专业素养,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