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艾跃进的妻子陪着他一起庆祝了最后一次生日,照片上的他脸上带着微笑,但又显得有些憔悴,面色也是有些苍白 1979年,那个揣着南开历史系录取通知书的少年,因为身体原因被军营拒之门外后,他发了狠,决定要把“用头脑报国”这事做绝,谁能想到,这股子狠劲一攒就是几十年,直到2014年深秋的那个下午彻底爆发。 当时在办公室整理讲义的他,愣是把涌上喉头的一口鲜血想要咽回去,直到红色的印记溅在教案上,他还捂着肚子对赶来的妻子摆手,惦记着下一场还没讲完的课。 那时候,他胃里已经在闹一场注定打不赢的“起义”,胃癌晚期,手术切除了大半个胃,曾经壮实的汉子瞬间塌了下去,体重暴跌到只剩90斤。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南开的讲台上出现了一个令人心碎却又肃然起敬的景象,艾跃身上插着管子刚拔不久,手里就拄上了拐杖,学生们看着心疼,想给他搬把椅子,他却把腰杆挺得笔直,沙哑着嗓子甩出一句:“站着讲课,是对你们最起码的尊重。”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守着最后阵地的老兵,身体已经虚弱得讲半小时就得大喘气,还得靠偷偷放在讲台下的保温杯续命,可只要那一嗓子喊出来,依然震得人心头发颤。 2015年的冬天,病情反复的艾跃进早已无法支撑那种高强度的站立讲课,于是书房成了新的阵地,镜头前的他,背后是一整面墙的军事著作,声音虽然没有了往日的洪亮,甚至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打断,但每一个逻辑的停顿依然精准如钟表。 那些爱国主题的视频课程点击量疯狂上涨,有从未谋面的学生在屏幕那头留言:“听艾教授讲课,像在黑暗里突然看见了灯塔。” 而在这位“铁血将军”的身后,站着一位默默陪他在泥泞里跋涉了三十年的女人——付洪。 在那个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付洪看着日渐憔悴的丈夫,思绪常常会被拉回到三十年前,那时候一个是在团委忙活的干练女生,一个是哲学系的才子博士,两人的庆功宴就是坐在礼堂冰凉的台阶上啃冷掉的包子。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誓言要“让学生既学知识又学做人”的小伙子,到了生命的终点,哪怕切蛋糕的手都抖得握不住刀,依然没忘记那个最初的约定。 2016年那个特殊的生日,既残忍又温情,病房窗外的玉兰树正在抽芽,付洪买来的小蛋糕上烛火摇曳,像是随时会被风吹灭。 艾跃进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会响《致爱丽丝》的音乐盒,那个瞬间,监护仪的滴答声似乎都变得柔和了。 当他那个已经在讲台上挥斥方遒了半辈子的手,轻轻捏了捏付洪的手掌时,那种属于夫妻间三十年练就的无声默契,胜过了所有的千言万语。 他这辈子留给家人的时间太少,少到连最后一句叮嘱,反复念叨的还是“让学生把军事理论课开到基层去”。 也就是在那年4月,艾跃进在睡梦中彻底放下了他的“教鞭”。 但他似乎又从未离开,葬礼上,上千人自发赶来,有人举着“艾教授,我们接过了您的教鞭”的横幅,有人捧着他在教室外传阅的泛黄笔记,扉页上那句“勿忘吾,欲胜吾”的字迹有力得仿佛要透出纸背。 信息来源:网易新闻-2016年,艾跃进和妻子最后的合影,面容憔悴,令人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