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心酸是女儿带来的。。她本来在央企干得好好的,最近单位给她调到新的项目部，被

今日份心酸是女儿带来的。。她本来在央企干得好好的,最近单位给她调到新的项目部，被办公室一个一级职员给职场霸凌了，女儿是二级职员，可能刚来，那个一级职员想立威，指手画脚分配大大小小的事，这都不是个事，关键女儿前脚出门去干活了，立马连环call就来了， 今日份心酸是女儿带来的。 她进门时鞋跟在玄关蹭了三下才站稳，我递过去的热牛奶在她手里晃出小半圈奶渍，像她眼底没忍住的湿意。 上周三她去新项目部报到，工位靠窗，能看见楼下的玉兰树——那是她从前总说“开会累了就看两眼”的树，现在倒成了我盯着发呆的地方。 “姐，这个报表你核对下，还有会议室的茶歇，下午三点前要摆好。”她学给我听时，声音发飘，那个一级职员的语气，像在吩咐实习生。 这都不算什么。 昨天她去楼下送文件，刚出电梯，手机就响了。 “报表呢？我不是说半小时内给我？”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尖锐得扎耳朵，她攥着文件跑回来，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慌乱的鼓点，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泛红的耳根。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通讯录里存着她们项目部的电话——就存在“工作”分组第一个，可指尖悬了十分钟，到底没按下去。 也许人家只是急性子？可哪个急性子会算着你刚出电梯就拨号？哪个急性子会在你解释“文件需要签字”时，冷笑一声挂电话？ 她挂了电话没立刻回家，在楼下的便利店坐了半小时，买了瓶矿泉水，瓶盖拧开又拧紧，最后还是空着瓶子上来的。“妈，就是有点忙乱，没事的。”她轻描淡写，可我看见了她袖口被指甲掐出的褶子。 事实是她怕我担心，把“连环call”说成“催了下进度”；推断是那个职员算准了她新来乍到不敢反抗；影响是她今晚没像往常那样窝在沙发上刷剧，而是抱着电脑改报表，屏幕光照着她侧脸，像蒙了层薄霜。 短期里，我没敢说“妈帮你去说”，只是把她的保温杯换成了大容量的，塞了包她爱吃的柠檬糖——听说含着糖说话，声音会甜一点，也许对方听着能柔和些？ 长期呢？也许过阵子她会说“妈，今天她夸我报表做得细”，也许不会。但哪个妈妈没在孩子受委屈时，偷偷练过“怎么忍住不问”的功课？ 刚才她睡前轻手轻脚进来，往我床头放了个橘子：“妈，明天我带点饼干给她吧，她好像总没时间吃午饭。” 橘子皮的清香飘过来，混着她发梢的洗发水味。我摸着那个凉丝丝的橘子，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摔破了膝盖还冲我笑，说“没事，再试一次”。 原来孩子长大，不是突然拔高的个子，是她学会把委屈嚼碎了，混着善意咽下去的样子。 那口没说出口的“妈帮你去说”，现在变成了枕头边的橘子香——有点酸，却甜得让人想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