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对夫妻,他们两口子的生活方式比退休还舒服。夫妻俩住在老城区的一楼,院子里种着爬藤月季和薄荷。每天早上七点,男人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择菜,女人端着搪瓷杯在旁边浇花,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慢悠悠的像老电影里的画面。 老城区的晨光总比别处慢半拍。 七点整,王伯的小马扎准时搁在院门口,竹筐里的青菜沾着露水,他择菜的手指关节有些变形——那是年轻时在机床厂落下的老毛病。 李姨端着搪瓷杯出来,杯沿磕出个小豁口,里面的菊花茶腾着热气,她弯腰浇薄荷时,后腰的围裙带子松了,王伯头也不抬,伸手就替她系好,动作熟得像呼吸。 院子不大,爬藤月季缠满了旧竹架,薄荷窜得满地都是,风一吹,凉丝丝的香气混着菜香飘老远。 邻居张姐路过总笑:“你们俩啊,比退休老干部还会享清福。” 王伯嘿嘿笑,李姨就嗔他:“别听她的,赶紧把豆角筋择干净。” 其实他们不算退休,王伯在街口修自行车,李姨帮人缝补衣裳,活儿不多,够吃够用就停。 年轻时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王伯在厂里倒三班,李姨抱着孩子挤公交上班,有次下大雨,她抱着发烧的女儿在站台等车,王伯骑着二八大杠冲过来,雨衣全裹在娘俩身上,自己淋成落汤鸡,女儿在怀里哼唧,他还乐呵呵说:“没事,爸的脊梁骨硬着呢。” 后来厂子改制,王伯下岗,李姨把缝纫机搬回了家,他们在老院子里支起小摊,一个修车轮,一个踩踏板,日子像缝纫机的针脚,密匝匝地往前赶。 什么时候慢下来的? 大概是五年前,李姨夜里突发心梗,抢救过来后,王伯把修车间的招牌摘了,“咱不赶了,钱够用就行。” 从那天起,他每天早上多了个活儿:给她泡菊花茶,里面加两颗金丝枣——医生说她得补气血。 你说这样的日子,是真的慢,还是把每一天都过成了彼此的锚点? 王伯择完菜,把青瓷小碟往李姨面前推,碟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菜心,“尝尝,今儿的嫩。” 李姨夹起一根放进嘴里,阳光正好爬到她鬓角的白发上,她眯着眼笑:“甜。” 薄荷的气味又飘过来,混着菊花茶的暖香,你说这样的甜,是菜心的甜,还是过了大半辈子,终于把日子熬出的蜜? 晨光里,竹筐空了,搪瓷杯见了底,王伯收起小马扎,李姨把菜心端进厨房,锅铲碰到铁锅,“滋啦”一声,老院子的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我发现,大多数从企业退休的员工,都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1、工资不算太高,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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