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女孩没交房租，问了一声两天不回我，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派出所电话，女孩报J了，把我直接整懵了。我攥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反复转着“她为什么报警”。上周四该交房租，我看她平时很守时，就多等了两天，周一才发微信问“小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房租要是不方便的话，咱们可以商量下”，结果消息石沉大海。我没敢再催，想着或许她在忙，没成想等来的是派出所的电话。 小周住进来快一年，每个月四号下午三点零二分，我的微信会准时弹出转账提醒，附一句“姐好”，后面跟个笑脸表情。 她门口总摆着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带磨出了毛边，却系得整整齐齐——有次我帮她捡掉在楼道的钥匙，指尖碰着鞋边，布料硬邦邦的，像是晒了很多次太阳。 平时楼道遇见，她会把耳机摘下来，小声说“姐好”，手里总拎着刚买的青菜，塑料袋提手勒出红印，指节泛白。 上周四该交房租，我对着日历数到周六，又数到周日，手机安安静静。 周一早上七点半，我坐在餐桌前发微信，“小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房租要是不方便的话，咱们可以商量下”，输完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加了个拥抱的表情——怕文字太硬，像在催债。 消息发出去，像扔进深潭，连个水泡都没冒。 我没敢再发，盯着她朋友圈三天前的动态看——一张加班的咖啡杯，配文“再坚持一下”，杯子沿有个小小的缺口，和她桌上那个马克杯一样。 今天早上七点零九分，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跳着“派出所”三个字，我以为是诈骗，划开接听，那边的民警说“你是周XX的房东吗？她报了警，说联系不上你，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攥着手机站在原地，后背贴着凉飕飕的墙，手心里的汗把手机壳都浸湿了——她报警？报我？我不过问了句房租，至于吗？ 赶到派出所时，小周坐在长椅上，头发乱糟糟的，怀里抱着个旧书包，见我进来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椅子腿上，“姐！对不起！我手机上周六丢了，补卡补到今天早上，一开机就看到你微信，怕你以为我跑了，着急才……” 她从书包里掏出皱巴巴的现金，十块的、二十的，还有几张五块的，“我怕你等不及，把存钱罐砸了，数了三遍，差八十块，我明天……” 我蹲下去帮她捡掉在地上的零钱，指尖碰到她手，冰凉，指腹有个创可贴，“存钱罐砸的？” 她点头，耳朵红透了，“陶瓷的，划了一下，不疼”。 我把钱推回去，“先补手机卡，房租的事，咱们回家说”。 她跟在我身后，脚步轻轻的，像以前每次遇见时那样，“姐，我以后一定……” “先吃饭，”我打断她，“冰箱里还有昨天包的饺子，速冻的，煮煮就能吃”。 走到楼道拐角，我看见她门口那双帆布鞋，鞋尖沾了点泥，鞋带还是系得整整齐齐的，像她每个月准时的转账提醒，也像她此刻攥着书包带的手，紧张，却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