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五放假了，下班后媳妇带着孩子去老丈人家去了，晚上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想想好久

昨天周五放假了，下班后媳妇带着孩子去老丈人家去了，晚上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想想好久没出去跟玩的好的几个兄弟聚聚了，就挨个打电话联系了一下，最后有两个没事，就约了个地方，我在家带了两瓶我们这边不错的口粮酒， 周五傍晚的玄关灯，比平时暗了一个色号。媳妇带着孩子回了老丈人家，拖鞋在鞋架上摆得整整齐齐——这是她临走前的习惯，连我那双穿了三年的旧皮鞋，都被擦得能映出天花板的纹路。 啧，还真有点不习惯。沙发上少了孩子乱扔的积木，厨房没了抽油烟机的嗡鸣，连空气里都飘着种“少了点什么”的空旷感。我摸出手机，通讯录里“铁三角”的分组往下滑了三次，才按下通话键。第一个电话拨给老王，他闺女刚上小学，周末比上班还忙；第二个打给大刘，居然在陪丈母娘逛超市，背景音里全是讨价还价的吆喝。 “那啥，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拨通老张电话时，我故意把电视声音调大了点，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心里那点莫名的期待。 “巧了，我刚把媳妇哄睡午觉。”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老地方？六点半？” 嘿，成了！我从酒柜最底层翻出那两瓶珍藏的口粮酒，磨砂瓶身还带着点凉气。这酒是去年小区团购时抢的，平时舍不得喝，总觉得得配点什么特别的日子——现在想想，哥几个能凑到一块儿，不就是最特别的日子么？ 换鞋时瞥见鞋柜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媳妇正给孩子擦嘴角的蛋糕渍。突然想起上周老王吐槽，说他儿子居然问“爸爸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当时我们还笑他活得太“爹味”，现在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倒有点明白那滋味了。 电梯下行时，酒瓶在塑料袋里轻轻碰撞。我突然想起大刘上次聚会说的，现在喝酒就图个“说得着”，不用琢磨哪句话该说哪句不该说，不用时刻盯着手机生怕错过工作群消息。这算不算一种中年男人的默契？平时在各自的生活里当牛做马，偶尔凑到一起，把领带松了，皮鞋脱了，用最糙的话骂两句甲方，再互相吹嘘下孩子考了多少分，好像就能把一周的疲惫都泡在酒里，第二天醒了继续扛。 走到小区门口，晚风带着点初夏的热乎气。手里的酒瓶沉甸甸的，心里却轻快得像刚放学的孩子。其实也不是非喝不可，就是想找个由头，跟那帮认识了快二十年的家伙待一会儿——不用客套，不用伪装，哪怕就干坐着抽烟，听对方说些废话，也是好的。 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友情吧，平时各忙各的，像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毫无关联，可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迅速归位，摆出最舒服的阵型。就像此刻，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酒瓶子在灯光下泛着暖黄的光，我知道，有两个同样带着点“私心”的男人，正从城市的不同角落往同一个地方赶。 至于今晚能喝到几点，聊到什么话题，好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周五的晚上，我们都给自己放了个小假——不是逃兵，只是暂时卸下盔甲，在兄弟面前，做回那个不用长大的少年。 路上车不多，我把车窗降下一条缝，风灌进来，带着点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手里的酒，好像更沉了些——那是日子的重量，也是情谊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