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到家,公公婆婆又因为买菜的事拌嘴了!我婆婆总说公公买菜只图便宜,买的青菜蔫巴巴的,公公却觉得过日子就该精打细算,吵得面红耳赤。厨房里,婆婆举着发黄的菜叶直跺脚,案板被拍得“咚咚”响:“你看看这菜帮子,都能当抹布用了!” 刚到家,玄关还没收拾利落,厨房就传来“咚咚”的闷响——不用猜,准是我家那对“冤家”又开战了。 老两口结婚五十年,吵吵闹闹没停过。婆婆总说公公买的菜“对不起油盐”,一把青菜蔫得像晒过的抹布;公公揣着皱巴巴的零钱袋,蹲在菜市场的打折区不肯走,说“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叫过日子”。今天的导火索,是公公拎回来的那捆上海青,菜叶子黄了大半,梗子硬邦邦的,像忘了浇水的野草。 我换鞋时听见婆婆的声音拔高八度:“你倒是说说,这菜炒出来是喂猪还是喂人?”推门看见她举着菜叶,手腕上的银镯子晃得刺眼,案板被拍得直颤。公公蹲在角落剥蒜,头埋得低低的,头发白了大半,像撒了把面粉。他没抬头,手里的蒜皮却掉了一地:“昨天超市打折,五毛一斤,回家泡水就精神了。” 我刚想开口打圆场,却见公公悄悄把最蔫的叶子掐下来,扔进垃圾桶,只留中间还泛着点浅绿的部分,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它们。婆婆转身去冰箱拿东西,背对着公公,肩膀却慢慢松下来,从里面摸出个橘子,剥开时汁水流了一手:“吃你的,别在这碍眼。” 公公剥橘子的手指关节突出,都是年轻时搬货落下的伤。他把一瓣橘子递到婆婆嘴边,婆婆嘴硬:“酸死了。”却还是张嘴接住,汁水沾在嘴角,公公伸手想擦,被她一巴掌拍开:“老不正经。” 以前总觉得他们是真生气,后来才发现——婆婆骂完公公买的土豆“坑坑洼洼像麻子脸”,转头就炖成软糯的土豆泥,记得公公牙口不好;公公每次买菜都要绕三里地,去城南那家豆腐店,因为婆婆说“他家的嫩豆腐煎出来不碎”,哪怕比别家贵两毛钱。你说,这吵吵闹闹的五十年,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呢? 公公年轻时在厂里当搬运工,工资要养三个孩子,婆婆揣着粮本去换米,常常要排到天黑。有次公公发了年终奖,偷偷给婆婆买了条红围巾,却在菜市场为了两毛钱的白菜跟小贩吵了半小时——他说“围巾能暖脖子,省下来的钱能给孩子买铅笔”。婆婆把围巾压在箱底,却总在冬天翻出来,对着镜子比划半天,说“老头子眼光真差,红得像庙里的幡”。原来那些被我们当成“抠门”和“挑剔”的毛病,都是他们扛过苦日子后,刻在骨子里的爱。 晚饭时,那盘被“抢救”的青菜炒得油亮亮的,蒜末煸得香,公公婆婆抢着给对方夹菜,嘴里还互相嫌弃“你少吃点,留着给孩子”。我看着公公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和婆婆偷偷把肉埋在他米饭底下的动作,突然明白:有些争吵不是矛盾,是老两口的“情话”,吵的是菜新不新鲜,说的是“我还在乎你吃得好不好”。 现在我总爱陪公公去买菜,看他怎么在打折区挑出还能“抢救”的菜,听他讲当年怎么用一块钱给婆婆买生日蛋糕——“蛋糕店快关门了,老板半卖半送,奶油化了我就用手捧着,跑回家时心怦怦跳,比扛五十斤大米还累”。也会听婆婆说:“他买的菜是不好看,但炒出来香,比那些贵得要死的‘有机菜’有烟火气。” 厨房的“咚咚”声早就停了,现在是公公剥蒜的“咔嚓”声,混着婆婆哼老歌的调子——跑调跑得厉害,公公却跟着打拍子,脚在地板上轻点,像年轻时跳交谊舞那样。窗外的路灯亮了,照进厨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今天刚到家,公公婆婆又因为买菜的事拌嘴了!我婆婆总说公公买菜只图便宜,买的青菜蔫
奇幻葡萄
2025-12-13 21: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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