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正在客厅里刷手机，突然听到妻子在卧室里低声地说:“不，不行，亲爱的，今天不行

丈夫正在客厅里刷手机，突然听到妻子在卧室里低声地说:“不，不行，亲爱的，今天不行，咱们明天再见面吧。”丈夫立刻跑进卧室，朝着妻子喊起来:“你在给谁打电话呢？”妻子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丈夫，慢悠悠地说: “我在手机上看一篇文章，写的挺有意思。“ 晚上七点半，客厅的灯是暖黄的，茶几上的茉莉花茶凉透了，杯壁凝着水珠。老张窝在沙发里刷短视频，手指机械地划着，直到卧室里飘来妻子的声音——“不，不行，亲爱的，今天不行，咱们明天再见面吧。” 他的手指猛地顿住。 这声音太柔了，尾音带着点撒娇似的拖长，是他结婚五年从没听过的调子。老张几乎是弹起来的，拖鞋在地板上蹭出“刺啦”一声，两步跨到卧室门口，门没关严，留着条缝，正看见妻子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手机举在脸前，嘴唇还动着。 “你给谁打电话呢？”他冲进去，声音比自己想的要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妻子慢慢转过身，头发松松地挽着，眼里带着点懵，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她没立刻回答，先把手机往他面前递了递，屏幕上是篇情感文，黑体字标着：“女主角红着脸拒绝约会，这段心理描写绝了——”后面跟着的，正是她刚才念的那句。 老张的脸“腾”地热了。 “我读着好玩，就顺嘴念出来了。”妻子噗嗤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紧绷的腮帮子，“你这反应，像是我真藏了人似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谁让你念那么像”，又想说“你平时跟我说话都没这么软”，最后只憋出一句：“那你……念之前好歹说一声啊？” 妻子把手机收回来，重新点开文章，手指划了两下，抬头看他：“那下次我读‘男主角给女主买了十根烤肠’，你是不是要去厨房翻冰箱？” 老张没说话，挨着她坐下，视线落在她手机屏幕上，刚才紧绷的后背慢慢塌下来，连带着呼吸都松了。原来那点“亲昵”是文字里的，不是现实里的——可他刚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脑子里甚至闪过三个可能的“第三者”人选，现在想来，自己像个演独角戏的傻子。 “其实你刚才那声‘亲爱的’，还挺好听的。”他忽然说，声音低了点。 妻子侧头看他，眼睛弯起来：“那篇文里说，喜欢一个人，连拒绝的话都会变甜。你说，要是我平时跟你这么说话，你会不会以为我发烧了？” 老张拿起茶几上凉透的茶，喝了一大口，有点涩，但心里那股火烧似的慌劲儿，倒是顺着这口茶慢慢化了。他凑过去，脑袋挨着妻子的肩膀，一起看那篇文章，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后来老张再刷短视频时，听见卧室有动静，总会先停两秒，然后轻轻走过去，敲敲门：“读什么呢？带我一个？” 毕竟，生活里的甜，有时候藏在误打误撞的慌张里，也藏在愿意把“读文章”这件小事，变成两个人的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