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老汉，供了一辈子财神，最后却穷死了！儿子气不过，跑到财神庙对着神像撒了泡尿，没想到神像突然开口说话了。 郑洪泉这辈子就信一个理，拜财神能发财。 山里人靠山吃山，他却把地里的收成换成香火钱，说这是"给财神铺路"。 今年春节前，儿子郑继鹏好不容易攒下给妹妹治病的钱，转头就被他拿去买了个纯金的财神像，供在堂屋正中央。 "你拜了四十年，咱家粮仓见过满的吗？"郑继鹏红着眼质问。 老汉摸着神像上的金粉，慢悠悠说："心不诚，财神爷怎么显灵？"那天夜里，山里下起暴雨，老汉照常去后山财神庙上香，再也没回来。 搜救队在崖底找到他时，怀里还揣着半盒没烧完的香。 郑继鹏扛着锄头闯进财神庙时，香炉里的香灰还冒着热气。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想起妹妹床头空着的药罐，一股火直冲脑门。 urine顺着神像底座流到供桌上，沾湿了那些写满"招财进宝"的黄纸。 "你爹供奉的是泥胎，不是财神。 "神像突然开口，声音像山涧的石头摩擦，"他把种子换成香火，把力气耗在跪拜上，这不是敬神，是偷懒。 "郑继鹏吓得后退半步，锄头"哐当"砸在地上。 后来郑继鹏做了件倔事，把家里那尊金财神熔了，打成三个锄头。 他带着母亲和弟妹开荒，把父亲常年跪拜的堂屋改成了粮仓。 春种时他在地里看见蚯蚓都觉得亲，秋收时玉米棒子堆得比财神像还高。 有回镇上庙会，有人劝他去拜拜新请的财神，他指着手心的老茧笑："这就是我的香烛。 "翻旧书时见过类似的事。 清代《阅微草堂笔记》里记着个农妇，天天给谷神上供，结果误了农时颗粒无收。 其实老祖宗早说了"敬鬼神而远之"，都江堰的李冰修水利时也拜神，但拜完照样带着民工挖河道。 去年去塞罕坝，听护林员说，当年那些知青在零下四十度种树，怀里揣的不是护身符，是冻硬的窝头。 现在郑继鹏家的米缸总泛着米香，妹妹的病也好了。 他说财神爷没骗他，只是父亲拜错了方式。 那些熔财神像打的锄头，刃口磨得雪亮，开春还要接着用。 前几天给儿子讲这个故事，小家伙指着课本上"天道酬勤"四个字，奶声奶气问："这是不是财神说的话？" 郑继鹏没回答，只是把儿子的小手包在自己布满老茧的掌心里。 夕阳照在新开垦的土地上，翻起的泥土冒着热气，比任何香火都让人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