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国民党将领吴石因间谍案被捕,带出时任国防部第二厅厅长侯腾。侯腾早

平蓝皮蛋 2025-12-13 13:34:12

1950年3月,国民党将领吴石因间谍案被捕,带出时任国防部第二厅厅长侯腾。侯腾早前发现吴石与朱枫接触却未上报,还暗中放水,导致保密局起疑。 侯腾是保定军校八期的学生,跟吴石住过同间上下铺,当年在河北的冰天雪地里跑操,他腿上的旧伤犯了,疼得直冒冷汗,吴石把自己仅有的一条棉裤扯下来套在他身上,自己裹着薄单衣站在风里,还笑着说“我皮糙肉厚冻不死”。那时候他们俩都攥着枪,满脑子都是“打跑鬼子,给老百姓建个安稳的家”,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会在台北的国防部里,对着这样的局面。 他的办公室在国防部三楼的拐角,窗台上摆着只掉了半块青釉的建盏,是吴石四年前从福建老家捎来的,说这是他爹当年种茶时用的,泡大麦茶最香。那阵子台北的梅雨季拖得特别长,廊下的木栏杆长了一层绿霉,连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潮得能拧出水来。撞见吴石和朱枫那天,是个周三的傍晚,他刚领了这个月的薪水,攥着汇款单要去邮局寄给福建的老娘——前阵子刚收到家信,说村里的工作队帮老娘补了漏了一冬天的屋顶,还给了半袋新收的米,字里行间都是松快的劲儿。 刚拐进侧廊,就看见吴石站在廊柱后面,把封着火漆的牛皮纸信封,轻轻塞进朱枫的旗袍口袋。朱枫装成跑国防新闻的记者,领口别着枚银质的梅花胸针,发梢沾了雨,顺着脸颊往下滴,眼睛亮得像当年保定军校操场边的星子。吴石的手因为常年握枪,指节上的茧子硬得硌人,递信封的时候,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侯腾攥着汇款单的手紧了紧,没出声,转身拐去茶水间,对着凉透的大麦茶愣了快十分钟。 他不是没看见,是不想说。这大半年来,他见过的糟心事太多了——金门守军的棉衣被后勤官贪去卖了钱,士兵们冻得腿都截肢了,保密局的人堵在国防部门口,连下班买豆浆的小兵,都能被当成共党嫌疑查半天;同僚们抢着办美国绿卡,把黄金塞进皮箱往码头运,连给前线的弹药,都能被扣下来换美金。前阵子他上报金门棉衣的事,被上司指着鼻子骂“多管闲事”,转头就看见上司戴着刚买的美国手表,搂着姨太太去了西餐厅。 保密局的人找上门是在凌晨两点,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响,把楼下的黄狗惊得叫了一整夜。他们撞开办公室的门,翻遍了他的抽屉,最后翻出那只建盏,还有吴石当年给他的治腿伤的药方,拍在桌子上问他“为什么隐瞒”。侯腾没辩解,只说“没注意到”,哪怕被抽了两个耳光,嘴角的血滴在药方上,也没吐半个关于吴石同党的字。 他那时候心里想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抓,是老娘信里写的“村里的人都能吃饱饭”,是吴石前阵子跟他说的“总得有人给老百姓留条活路”。他的放水,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是在这个已经烂透的党里,不想再帮着这群吃人的人,害更多想好好过日子的人。 侯腾最后被判了十年,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他腿上的旧伤犯了,连路都走不了,同狱的年轻兵是刚被抓来的学生,跟着他学写毛笔字,他就写当年保定军校的校训,写“还我河山”。出狱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出头,头发白了大半,回福建老家的那天,他把那只掉了釉的建盏,埋在了老娘的坟边。 后来村里的老人跟他说,当年吴石和朱枫传的情报,帮着后来的解放军少走了好多弯路,减少了好多不必要的伤亡。他坐在老娘的坟边,摸着坟头的青草,突然就懂了吴石当年的选择——他们当年攥着枪想守的,从来不是某个党,是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的家。 有人骂他是叛徒,可那些人从来没见过,在台北的潮雨里,一个攥着汇款单的老兵,看着自己的同窗,给老百姓留活路时的眼神。那些人只看身份,不看良心,只看对错,不看死活。他们根本不懂,在一个已经烂到根里的环境里,守住一点良心,比什么都重要。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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