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9月，冈村宁次在东京去世，临终前他说过一句话：“唯独湖南人让我心有余悸。”这个侵华战犯为什么会这么说？ 东京病院的消毒水味里，82岁的冈村宁次已经陷入半昏迷，浑浊的眼睛突然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辣椒……辣椒味……” 护士凑近才听清，这个曾统领过百万侵略大军的魔头，正反复念叨：“1941年秋天的长沙，空气里都是辣椒粉的味道……” 那是第二次长沙会战最胶着的时候，他亲率11万精锐扑向长沙，却在捞刀河遭遇了这辈子最诡异的抵抗——农民们拆了祖宅的梁木堵路，连70岁的老汉都扛着锄头蹲在稻田边，等日军路过就砸下土块。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兵源账。湖南当时只有3000万人口，却输送了210万兵员，平均每15个人里就有一个上战场。这些湖南兵冲锋时喊的“吃得苦、霸得蛮”，后来成了他日记里反复出现的“魔咒”。 有人说这不过是军事失利后的应激反应，可翻开抗战史就知道——全国22次正面大会战，6次在湖南打响，歼敌数占了全国总歼敌数的一半还多。 真正让他崩溃的是衡阳保卫战。1.8万守军对抗11万日军，守了整整47天。日军用毒气弹时，守军就拿湿毛巾捂着嘴继续射击；江东岸阵地争夺20多次，战壕里的血水漫过脚踝，活着的人用刺刀、砖头接着打。 他后来研究《湖南省要览》，看到“刚毅尚武”四个字时曾嗤之以鼻，直到见识了薛岳的“天炉战法”——把日军诱进多山地形当“主料”，民间武装当“辅料”，最后用正规军“焖煮”。1939年第一次长沙会战，这战术让他第一次尝到全线溃退的滋味。 更可怕的是全民皆兵。湖南大娘把辣椒粉撒进日军粮草，让鬼子吃了上吐下泻；小孩用弹弓打灭信号灯，让夜间行军的日军成了活靶子；有个摆渡老汉故意把船划进漩涡，赔上性命也要淹死三个鬼子。 冈村宁次晚年常做噩梦，梦见湖南的稻田和水牛。他私下对访客说：“那里的农民插秧的手能埋地雷，连摆渡的船都藏着刀。”这种恐惧甚至影响了日本军部，后来制定作战计划时特意绕开湖南。 1943年常德会战更惨烈，57师8000人对抗3万日军，打到最后只剩300人还在巷战。师长余程万发电报说“弹尽人亡”，可活着的人没一个投降。 衡阳保卫战幸存者李玉明晚年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不是不怕死，是知道跪着死不如站着死。” 这句话，或许道破了冈村宁次恐惧的真相——他怕的从来不是刀枪，而是一个民族宁折不弯的脊梁；怕的不是战场，是千千万万普通人拿起锄头、土铳就能变成战士的决心。 1966年秋天的那个清晨，当护士擦去他眼角最后一滴泪时，这个侵华战犯的脸上，还凝固着对湖南山水和人民的深深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