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大汉奸刘赐胜杀人如麻，游击队长召来两位高手，说：“十天内必须除掉他！”其中一人笑着说：“杀这个汉奸，五天就够了。” 刘赐胜原是国军的一个下级军官，日军占领明光县后，他带着几个手下投敌，成了日军指挥官的翻译官，并担任伪军行动队长。 彼时的皖东乡村，日伪据点的炮楼影子斜斜切过青灰色的天空；这个小个子汉奸常披着黑色绸衫，腰间枪套擦得锃亮，枪柄上还缠着半旧的红绸——那是从被抢的民女嫁衣上撕下来的碎片。 新四军三次锄奸皆败，不是因他枪法狠辣，而是此人极擅利用地形：茶馆的后门总对着日军营房的哨兵线，集市的人流里藏着他安插的眼线。 游击队长植品三派出的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路数。 张士根的拳头能打碎青砖，徐征发的枪法能打中飞雀的眼睛；前者像山涧里的石头——沉默却有分量，后者似林间的风——出手便无踪迹。 他们没有直接行动，反而先去了镇上的“迎客来”菜馆。 掌柜的正在擦拭油腻的八仙桌，见两人点了“九华毛峰配淮河水”，手指在桌面暗叩三下：“明儿赶集，北茶馆有穿蓝布衫的接应——那恶鬼每天上午必去，说离军营近，心里踏实。” 为何看似严密的防卫反而成了致命破绽？ 次日，小曹庄的教书先生攥着被抢走的粮袋哽咽：“前天他带伪军来抢粮，临走还踢翻了学堂的砚台，墨汁在三字经上洇成了黑疤。” 更关键的是，先生说刘赐胜喝茶时总背对着窗户——他以为窗外是日军的机枪阵地，却不知那恰好给了狙击手瞄准的机会。 张士根在纸上画出茶馆布局：前门是熙攘的菜摊，后院有棵老槐树；徐征发补充：“得有人引开他的注意力，他拔枪比兔子还快。” 五天后的赶集日，天刚蒙蒙亮，徐征发挑着菜篮守在茶馆前门，萝卜青菜码得整整齐齐，篮子底层却垫着块磨得发亮的枪套皮。 张士根混在茶客里，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杯底粘着片没洗干净的茶叶，像极了此刻悬着的心。 九点整，街口传来皮鞋踏地的声响。 刘赐胜弓着背走来，右手始终按在枪套上，两个随从推搡着行人，嘴里骂骂咧咧。 穿蓝布衫的大嫂突然提高嗓门：“王掌柜，茶凉了，换壶新的来哟！” 这声喊像块石头投入静水——徐征发猛地从菜篮抽出驳壳枪，张士根同时踹开后窗翻身而入。 “刘赐胜！”吼声未落，两颗子弹一前一后破空而来。 第一枪打中腹部，刘赐胜像只被戳破的麻袋弯下腰；第二枪穿透胸口时，他的手才刚摸到枪柄。 随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补枪撂倒在青石板上，鲜血混着菜摊的泥水漫开。 人群瞬间炸开，挑担的、叫卖的四散奔逃，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徐征发低头挑起菜篮融入人流，张士根则拐进小巷，只留下茶馆屋檐下那串还在摇晃的红灯笼。 日军巡逻队赶到时，只看到三具渐渐僵硬的尸体和满地狼藉。 这个作恶多端的汉奸，终究没熬过那“五天之约”。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明光县，百姓悄悄在门楣挂起红布条——不是过年，是给锄奸英雄的无声致敬。 日军的情报网随后接连瘫痪，或许正是从那个赶集日开始，伪军里开始流传一句话：莫作恶，天不容，人更不容。 而那间北茶馆，后来总有人指着靠窗的位置说：当年有个汉奸坐在这里喝茶，以为背靠军营就安全，却不知真正的刀，藏在老百姓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