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汉奸嘛,又没有杀人放火。现在懂希腊文的人不多,养起来,做翻译工作。”  

且听楚楚说 2025-12-09 00:38:37

“文化汉奸嘛,又没有杀人放火。现在懂希腊文的人不多,养起来,做翻译工作。”   周作人因当汉奸被判枪毙,毛主席便评了这样一句话,改变了周作人后半生命运。   周作人,曾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重要旗手,却在抗日战争期间因担任伪职、推行亲日宣传而沦为“文化汉奸”,最终命运大起大落。   1937年北平沦陷,众多文化名人南迁避难投入抗战,但周作人选择留守北平。起初他还保持观望,但很快走上了附逆之路。   1938年,他参加日本大阪每日新闻社举办的“更生中国文化座谈会”,已引起文坛不满。   1939年起,周作人正式接受伪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职务,后又陆续担任伪北大文学院院长、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教育总署督办等核心伪职,全面参与日伪的文化统治。   在伪政权体系内,周作人积极推行奴化教育,配合日军“治安强化运动”,大力宣扬亲日思想。在文章和演讲中,他多次美化日本侵略,攻击中国抗战力量。   例如他曾称中国人对日本“明治维新”的敬佩远超对“大东亚战争”的反感,还宣扬“治安强化运动是和平建国的基础”,鼓动青年接受“大东亚主义”。   他的亲日行径并不仅限于笔头。周作人多次随汪精卫出访伪满洲国和日本,觐见溥仪和日本天皇。   他还前往日本宪兵队、特务机关及日军伤兵医院慰问并捐款,甚至穿戴日本军服在天安门检阅青少年团分列式,频繁发表亲日训词。   可以说,他是当时日本侵略者推行文化统治的重要帮凶。   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对汉奸展开大规模清算行动。1945年,周作人被捕。   南京高等法院在1946年一审时,根据他历年担任的13项伪职,包括北大文学院院长、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督办、东亚文化协会会长等,以及参拜靖国神社等亲日活动,以“文化汉奸”罪名判处死刑。   判决一出,文坛震动,胡适等文化界人士联名营救,认为周作人虽有附逆劣迹,但并未直接参与杀戮、特务迫害,仅限于文化与行政领域。   最终法院将其改判为有期徒刑14年,后又减为10年,实际在狱中服刑约3年,期间因表现良好获得减刑,1949年国民党溃败前夕被提前释放。   出狱后的周作人,曾短暂考虑前往台湾,胡适一度希望他能任中央研究院院士,但因与台湾方面联系不深,加之文坛声誉扫地,周作人最终选择留在大陆。   1949年7月,他给周副主席写了封长信,为自己辩解,强调曾掩护李大钊子女,实则希望争取新政权的宽宥。   1952年,周作人又给周总理写信,表达悔意,总理爱材,便请示了主席,主席便批示了开头那一句,让他去做翻译工作了。   这句话彻底改变了周作人后半生的命运,他得以在北京安身,并开始专心从事希腊文学翻译。   人民出版社请周作人翻译希腊、日本等国文学,每月预支稿费200元,这在当时已是相当体面的生活保障。   周作人精通希腊文、日文和英文,翻译了《希腊神话》《伊索寓言》《枕草子》《石川啄木诗歌集》等,被认为是中国少数能直接从希腊文译介古典作品的学者之一。   作为少数能直接阅读希腊文原版的学者,他的译著既保持了原著的韵味,又融入了自己的文字功底,为中国读者了解西方古典文学和日本文学搭建了重要桥梁。   据统计,晚年他共完成翻译作品近30部,总字数超过500万字,堪称“用翻译赎罪”。   但“汉奸”的污点,终究如影随形,晚年的周作人,生活过得并不顺遂,妻子羽太信子(日本人)花钱大手大脚,家庭经济时常拮据。   他与鲁迅后人彻底决裂,侄女周建人等亲属从不与他往来;文化界对他始终保持距离,他的作品只能以翻译署名出版,原创散文极少再被刊发。   政治上,周作人虽悔过自新,却始终不承认自己是“汉奸”,1958年,他曾向有关部门申请恢复选举权,理由是“已改过自新,为国家作出翻译贡献”,但最终未获批准。   他在晚年日记中反复为自己辩解,称当年附逆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全文化血脉”。   1967年5月6日,周作人因病在北京家中去世,享年82岁,弥留之际,他依然保持着写作和翻译的习惯,但外界对此多以冷眼相待。   他的葬礼极为简单,没有追悼会,没有亲友送别,只有少数几位邻居帮忙料理后事,骨灰被草草安葬。   直到多年后,他的后人才为他立下一块简单的墓碑,上面没有任何评价,只刻着“周作人之墓”四个字。   周作人事件折射出民族危亡时知识分子的道德选择,也让后人看到政治、学术与个人命运的复杂交织。   新中国对“文化汉奸”的特殊处理方式,体现了当时对文化人才的现实考量。翻译工作成为周作人晚年最后的价值归属。   回望周作人的一生,既有新文化运动的功绩,也有汉奸罪名的千古骂名,知识分子如何在国家危难时守住底线,始终是历史留给我们的深刻启示。 参考信源: 《周作人》余斌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0年8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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