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欠5000元房费“稳如泰山”,酒店倒贴钱求搬反被呛“去起诉我” 重庆一家酒店的老板感到心力交瘁,面对一位欠费近5000元却连“倒贴钱请走”都拒绝的住客,他已经无计可施。 蔚蓝拾光酒店的吴先生,在酒店已经住了四个多月。最初两个月,他每天按时支付140元的房费。但从某一天开始,付款变得断断续续,直至完全停止。 截至目前,吴先生拖欠的房费已接近5000元。更让酒店方感到棘手的是,吴先生并非独自一人,与他同住的还有其年过八旬的母亲和年仅10岁的孩子。 01 事件始末:从正常入住到“请神容易送神难” 今年7月底,吴先生带着母亲和孩子入住了重庆的蔚蓝拾光酒店。酒店工作人员回忆,起初的两个月一切正常,房费日结,相安无事。 变化发生在后期。吴先生开始出现拖欠房费的情况,时而支付部分,时而完全不给。酒店多次催问,但情况并未好转,欠款像滚雪球一样累积到了近5000元。 酒店方最初的诉求很直接:结清欠款,或者搬离酒店。然而,沟通均告失败。眼看欠款收回无望,酒店老板做出了一个无奈且颇具善意的决定。 02 酒店让步:免除所有欠款,再倒贴500元搬家费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僵局,酒店老板提出了一个“赔本”的解决方案:之前所有的欠款一笔勾销,酒店分文不取。 不仅如此,考虑到吴先生一家可能有实际困难,酒店还主动通过中介,为其联系了租金更为便宜的出租房。甚至表示,愿意额外支付500元,作为他们搬家的费用。 这意味着,酒店不仅要放弃追讨5000元的债权,还要自掏腰包再支出500元现金,只为“请”走这位住客。然而,即便是这样堪称“仁至义尽”的条件,也未能打动吴先生。 03 住客回应:坚称“经济纠纷”,反让酒店起诉 面对酒店提出的优厚条件,吴先生不为所动,坚决拒绝搬离。他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自己并非故意赖账,而是因为涉及其他案件,有十几万元的赔偿款尚未执行到位,导致目前“手上的钱没有到位”。 吴先生还解释,选择这家酒店是因为它离法院较近,方便他处理事务。他将与酒店的矛盾定性为“经济纠纷”,并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建议——“我和她(酒店老板)是经济纠纷,最好的途径是法院,我要求她去法院起诉。” 04 酒店困境:善意被耗尽的无奈与法律的两难 事件发展至此,酒店方的善意和耐心已被消耗殆尽。工作人员表示,老板曾对吴先生一家颇为照顾,甚至还给吴先生的孩子送过牛奶。 然而,现实的困境是,面对一位带着老人和孩子的住客,酒店许多常规的施压手段(如强制清退、断水断电)在道义和舆论上都难以执行。 酒店已对吴先生提起诉讼。北京策略(南京)律师事务所的朱雪律师指出,吴先生入住即与酒店形成合同关系,其拖欠费用已构成根本违约,酒店有权要求其搬离。根据《民法典》,酒店作为房屋合法占有人,也有权请求排除妨害。 05 法律分析:维权成本与执行困境的现实考量 尽管法律条文清晰,但酒店维权之路并非一片坦途。诉讼周期可能长达数月,在此期间,涉事客房无法创造收益,酒店还需投入时间、精力和诉讼成本。 更大的不确定性在于执行。即使法院判决酒店胜诉,如果吴先生声称“没钱”的情况属实,或无其他可供执行的财产,判决可能面临“执行难”的尴尬。这也是许多类似纠纷中,受害方最终选择忍气吞声或“破财消灾”的现实原因。 06 行业反思:住宿业信用体系与快速维权机制的缺失 这起极端个案,暴露出服务行业在面对恶意消费行为时的普遍脆弱性。酒店基于信任采用的“先住后付”模式,一旦被钻空子,就容易陷入被动。 舆论中,建立行业共享的信用黑名单系统的呼声再次响起。让有严重违约、拖欠行为的住客信息在一定范围内可查,能够帮助经营者提前规避风险。 同时,对于事实清晰、金额不大的此类纠纷,能否建立更高效的小额诉讼速裁或行政调解机制,降低商家的维权门槛和时间成本,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方向。 酒店老板已向法院递交诉状,这场拉锯战进入了法律程序。酒店工作人员的语气中透着疲惫:“我们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好恢复正常经营。” 而吴先生则似乎做好了应对另一场官司的准备。一间客房,困住了一个家庭的临时居所,也困住了一家小本经营酒店的无奈与对公平的期盼。酒店退订维权 酒店退还定金 酒店不讲理 重庆江北酒店 重庆酒店纠纷 重庆依水楼酒店 重庆低价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