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在县议会上被问及琉球的归属时,语气平静地给出了回答

柏拉图诉说的历史 2025-12-07 12:00:40

12月5日,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在县议会上被问及琉球的归属时,语气平静地给出了回答:“我虽然知道中国媒体的一些评论,但不用说,冲绳县是日本的地方政府之一,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中日双方都有共同的认识。” 这话一出来,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困惑,甚至是不解。 当这位曾在联合国控诉美军基地、反对核政策修改的知事说出这句话时,语调越是平静,越暴露出日本对冲绳长达146年的身份撕裂——一个被武力吞并的群岛,如何在法理真空与民意沸腾中被强行塞进“地方政府”的框架? 当松田道之率军闯入首里城,逼迫尚泰王交出土地户籍时,日本不仅撕裂了中琉五百年的宗藩纽带,更制造了一个国际法上的悬案。 明清两朝的册封文书、《开罗宣言》明确的“日本须放弃侵略所得”,都在证明琉球从未以主权国家身份并入日本。 但明治政府的“废藩置县”枪杆说了算,他们抹去“琉球”国号,禁用琉球语,甚至在1945年冲绳战役中,将20万平民推上前线当人肉盾牌——这种暴力同化,本质是要让琉球从历史记忆中消失。 玉城丹尼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的家乡冲绳,至今留存着“闽人三十六姓”带来的福建妈祖信仰,首里城的红墙黄瓦仍复刻着明式建筑风格。 当他在联合国提及“琉球民族”时,其实触碰了日本最忌惮的禁忌:承认琉球曾是独立国家,就等于撕开了“自古以来”的谎言。 但作为民选知事,他必须在东京的政治高压下求生——日本政府至今不承认冲绳人为原住民,却要求他们背负70%的驻日美军基地,这种结构性歧视,让任何试图贴近民意的表态都充满风险。 最吊诡的是“中日共识”的说法。1972年中美日三角博弈中,美国将琉球行政权私相授受给日本,中国基于战略全局选择搁置争议,但从未承认主权归属。 这种“搁置”被日本偷换为“默认”,玉城丹尼的“共同认识”,不过是东京多年来话术洗脑的产物。 但现实中,冲绳街头的“琉球独立”标语、年轻人对琉球语的复兴运动,都在诉说另一种真实:当日本本土将冲绳视为“战略弃子”,不断往岛上堆砌美军基地和导弹时,这片土地的认同裂痕只会越来越深。 玉城丹尼的困境,折射的是冲绳作为“被殖民的行政区”的荒诞处境。他可以反对美军基地搬迁,可以呼吁坚守无核原则,但一旦触及主权议题,就必须退回“日本地方政府”的安全区。 这种矛盾在2025年尤为尖锐:当高市早苗政府试图修改“无核三原则”,将冲绳推向核风险前线;当中国在国际场合首次认定冲绳人为“原住民”,唤醒历史法理记忆——夹在中间的玉城,既要安抚因基地噪音失眠的宜野湾市民,又要应对《产经新闻》“卖国”的舆论攻击,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在钢丝上跳舞。 更深层的撕裂在于,日本始终拒绝清算殖民历史。从1609年萨摩藩的武力胁迫,到1879年的灭国吞并,再到1945年的“玉碎政策”,琉球的每段血泪史都被刻意尘封。 当玉城丹尼在县议会说出“地方政府”时,或许想起了2015年前任知事翁长雄志在联合国的控诉:“冲绳的苦难,源于日本从未将我们视为平等的国民。” 这种系统性的忽视,让冲绳在经济上沦为日本最穷县,在文化上被迫遗忘母语,在安全上成为亚太火药桶——而东京的补偿,只是每年象征性的“振兴预算”。 现在回看那句“地方政府”,更像是一句苦涩的生存宣言。在中美博弈的漩涡中,冲绳既无法摆脱日本的行政控制,又难以拥抱历史的主权归属,只能在“琉球”与“冲绳”的双重身份中挣扎。 玉城丹尼不是不知道琉球地位未定的真相,只是在现行框架下,承认这点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 他的平静,是无数次民意抗争后的妥协,是对“琉球处分”百年余波的无奈注解——当历史的正义迟迟未到,被绑架的不仅是一片群岛的身份,更是一代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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