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宁教练李隼说,“她跟王楠在一个屋睡了五年,王楠说从来没见过张怡宁睡觉。王楠管她叫老张,王楠就跟我说,“教练,我跟老张在一个屋整整睡了五年从来没见过她睡觉。” 李隼提起自己这位爱徒,总免不了说到一个特别的细节:张怡宁和王楠在一个屋里同住了五年,王楠后来跟他说,整整五年,自己从来没见过张怡宁真正睡过觉,还顺口给张怡宁起了个“老张”的称呼,语气里满是无奈又佩服。 咱们看着张怡宁在赛场上所向披靡,拿冠军拿到手软,活成了“独孤求败”的模样,可谁能想到,赛场下的她,要靠着超乎常人的坚持和付出,才能撑起这份荣光。王楠和她同屋的那五年,正是两人冲击奥运冠军、世界冠军的关键时期,也是张怡宁最煎熬的一段日子。 对于王楠来说,和张怡宁住在一起,有个不得不习惯的日常:常常在凌晨两三点,睡得正香的时候偶然睁眼,转头就看见临床的“老张”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精神得像是刚睡醒。 一开始王楠还以为是自己睡得太沉,没留意张怡宁什么时候睡的、什么时候醒的,可时间久了她才发现,不是自己睡得沉,是张怡宁醒得太勤,甚至压根就没怎么真正睡着过。 不管王楠是半夜起夜,还是清晨早醒,那边的张怡宁永远是一双清醒的眼睛,像“待机”一样,随时都在琢磨着训练和比赛的事。 后来王楠实在忍不住,就跟教练李隼吐槽这事,说自己跟老张住了五年,真的没见过她好好睡一觉,那种感觉既奇怪又让人心疼。 李隼其实早就知道弟子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张怡宁这“睡不着”的背后,是被绷到极致的神经,是对冠军头衔近乎偏执的追求。 那段时间,为了能在赛场上打败对手,站上最高领奖台,张怡宁把自己逼到了极点。她的行囊里,最显眼的不是心爱的球拍,而是一大袋子中药汤剂,那些药又苦又多,可她每天都得皱着眉一口灌下去。 不是她想喝,是实在没办法,长期的高压和焦虑让她严重失眠,只能靠中药勉强调理,可就算喝了药,换来的也只是极其短暂的浅眠,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休息。 药劲儿一过,等待张怡宁的往往不是安稳的美梦,而是全是紧张比赛画面的噩梦。 梦里全是挥拍、接球、和对手博弈的场景,有时候一个激灵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再想入睡就难上加难,剩下的漫漫长夜,只能睁着眼睛熬过去。李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光要在技术上给张怡宁指导,还得充当她的心理按摩师,每次看着她灌下苦药,就赶紧凑上去跟她聊天疏导,生怕她那根紧绷的弦哪天突然断了。 其实张怡宁这种近乎自虐的偏执,早就埋下了伏笔。鲜少有人知道,如今高不可攀的“大魔王”,当年刚进国家队的时候,只是个二号位的“陪衬”,根本没多少人注意到她。 要不是有一次队里搞军训联欢,心思单纯的她被二队教练忽悠,说“当主持就能拿世界冠军”,她可能都没机会闯入一队主帅的视野。可就为了这句近乎玩笑的承诺,张怡宁拼了命去准备,那种不管不顾的傻劲儿,意外打动了李隼,也给她敲开了通往核心阵容的大门。 进了一队之后,等待她的也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更艰苦的训练,当时国乒急需有人模仿日乒名将小山智丽的打法,给队友当陪练,张怡宁二话没说就接下了这个任务,把自己当成了队友练兵的“人形模具”。 不管是陪练还是自己训练,她永远是最拼的那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第一必须选我”。 王楠后来回忆,不管是同住的五年,还是后来又凑活住的一年多,张怡宁永远是整个队伍里把作息掐算到极致的人。 每天她都是第一个冲进训练馆,最晚一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哪怕回到宿舍睡不着,也会在脑子里反复复盘当天的训练,琢磨着怎么改进技术,怎么应对对手的战术。 在李隼眼里,张怡宁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偏执狂”。 在她的世界里,世界冠军不仅仅是一份荣誉,更像是维持自己生存机能的必需品。如果没能站上最高领奖台,别说睡觉成了奢望,就连吃饭这种最基本的事,在她嘴里都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那些常人眼里的生活情趣,比如看看剧、聊聊天、出去放松一下,全被她为了那个唯一的目标,毫不留情地屏蔽了。 现在想想,我们只看到了张怡宁在赛场上的从容和霸气,却没看到她在宿舍里熬过的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没看到她喝下的一碗又一碗苦药,没看到她为了梦想放弃的那些寻常日子。王楠说从没见过她睡觉,这话听着夸张,却藏着最真实的付出。 所谓的“大魔王”,从来都不是天生的,而是靠着日复一日的坚持、偏执到极致的努力,硬生生熬出来的。那份五年没睡好的觉,那些咽下去的苦药,最终都变成了赛场上的荣光,变成了无人能及的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