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锦州解放后,解放军抓住了正在处理财产的张作相,将其押到了军营里,等待上级发落,岂料林帅得知该情况后,勃然大怒,不仅亲自登门致歉,还派人一直把他送回天津家中。1881年,张作相出生在辽宁义县南杂木林子村的农家,家境贫寒让他只念了三年私塾就扛起锄头,后来学了泥瓦匠手艺,半工半农混生计。13岁那年,甲午战争的战火烧到家乡,平静日子彻底终结,16岁时,堂兄被仇家陷害致死,临终前嘱托他报仇。 16岁的少年哪懂什么退缩?攥着堂兄留下的半把镰刀,在夜色里摸到仇人家门口,手起刀落报了血仇。可杀了人终究要逃,他揣着身上仅有的几个窝头,一路往奉天城跑,路上给人扛过货、放过马,饿极了就啃树皮,那双原本握锄头、砌砖墙的手,渐渐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谁能想到,这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农家小子,会在奉天城外的客栈里遇上张作霖?彼时张作霖还只是个拉杆子的团练,见张作相眉宇间有股不服输的狠劲,又听说了他报仇的遭遇,当场拍着桌子说“以后跟着我干”,两人同姓不同宗,却自此结下了过命的交情。 张作相跟着张作霖打天下,没学那些军阀的坏毛病。别人抢地盘时忙着搜刮民脂民膏,他倒好,占了一个地方就先修水渠、办私塾。奉天省财政紧张时,有人劝他缩减教育开支,他当场拍了桌子:“我这辈子没念过几天书,不能让东北的孩子也跟着睁眼瞎!”后来他主政吉林,更是把这句话落到了实处——1929年创办东北大学时,他亲自选址长春南湖,划拨近百万银元经费,还规定贫困学生免学费、包食宿,这在当时的军阀中实属罕见。吉林百姓提起他,都说“张督办不贪钱、不恋权,心里装着咱庄稼人”,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史料记载他主政吉林八年,没为自己添置过一亩地、一栋房,家里的陈设比普通乡绅还简单。 九一八事变爆发时,张作相正在老家为父亲守孝,日军趁机占领东北,多次派人拉拢他出任伪职,许以高官厚禄。他把日军送来的委任状撕得粉碎,对着来使怒斥:“我张作相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想让我当汉奸,做梦!”为了躲避日军的威逼利诱,他带着家人辗转逃到天津,隐姓埋名过日子,哪怕家里揭不开锅,也坚决不碰日军给的“救济粮”。这种民族气节,在当时的奉系旧部中格外难得——很多人要么投降日军当伪官,要么跟着蒋介石打内战,而张作相始终坚守底线,不参与任何分裂国家的活动。 解放军解放锦州时,张作相之所以会在处理财产,不过是想把家里的细软变现,给跟着他受苦的家人留条后路。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奉系高官,落到解放军手里未必有好结果,可他没想着反抗,也没想着逃跑,就安安静静等着发落。林帅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不是因为士兵抓错了人,而是心疼这样一位有气节、为百姓做过实事的老人受了委屈。要知道,林帅早年在东北军讲武堂学习时,就听过张作相重视教育、体恤民生的事迹,深知他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军阀。亲自登门致歉时,林帅握着张作相的手说:“老将军爱国爱民,我们敬重您”,这话既是解放军的态度,也是对张作相一生的肯定。 张作相的一生,透着一股难得的清醒。他出身贫寒,却没被苦难磨掉良知;身处军阀混战的年代,却没被权力腐蚀初心;面对日军的威逼,却没丢掉民族气节。当时的东北,多少军阀靠着枪杆子作威作福,多少官员为了利益背叛国家,而张作相始终记得自己是农家子弟,记得百姓的苦难——他修铁路是为了让物资流通,办学校是为了让孩子有出路,拒伪职是为了守住中国人的底线。这样的人,哪怕身处敌对阵营,也值得被尊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