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县城的首富,身价不菲,钱有的是,开始玩车,后来玩表,白天喝酒,晚上夜总会,最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03 19:20:16

老家县城的首富,身价不菲,钱有的是,开始玩车,后来玩表,白天喝酒,晚上夜总会,最后全都玩腻了,天天不开心,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他那些朋友们都觉得他中邪了,就带他去找个大法师看看。 几天后他拎着两袋玉米棒子再去山脚下时,大法师正蹲在院子里剥玉米粒,灰布褂子上沾着几点泥土。 三个月前,他还陷在十几辆豪车的车库里发呆,方向盘的真皮被手心汗浸得发亮,却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酒桌上的恭维话像泡沫,散了就剩头疼,夜总会的灯光晃得他眼睛涩,躺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朋友们说他“中邪”时,他没反驳,只是跟着两辆车往城外走。 三十里山路,他在后座蜷着,窗外的树影斜斜掠过脸颊,像小时候娘用蒲扇给他扇风,可心里那片荒草地,连风都吹不动。 到了山脚下的小院,老槐树缠着红绳,法师没看他的名表,倒问:“你小时候最想干的事是啥?” 这话像根针,扎破了他裹了十几年的厚茧——土坯房里的白面馒头香,巷子里光着脚追蜻蜓的风,还有跟发小摸鱼时,那条小鲫鱼在手里扑腾的痒。 “那时候得到一点就笑,现在啥都有了,咋就笑不出来?”他蹲在地上,手指抠着砖缝里的草。 法师把紫砂壶推过来:“心里空了就填点实在的,别总盯着酒杯里的影子。” 回去路上他没坐车,走回老巷子。邻居闺女说小学操场下雨就泥泞,孩子们摔得满身泥,说着抹了把眼角。 第二天他拉来施工队,看着水泥灌进土里,篮球架竖起来时,有个穿补丁校服的小男孩跑过来,拽他衣角问:“叔叔,明天能来打球吗?” 他喉咙发紧,点点头,那天晚上睡得格外沉——没有酒气,没有霓虹,只有梦里孩子们的笑声,叽叽喳喳的,像刚出壳的小鸡。 后来他又把村里的土路铺成柏油路,老人送的蔬菜带着露水,炒出来比燕窝还鲜。现在他早上绕操场走,听孩子们喊“叔叔早”,下午跟老头下棋,棋子拍在石桌上“啪啪”响,晚上看电视,十点就困了——那些跑车和名表,落了层薄灰,他也懒得擦了。 有人说他是钱花够了才装清高,他听见了没辩解,只是把刚摘的玉米递给路过的孩子,看那小手攥着玉米粒笑,突然想起大法师说的“心里空了,不是中邪,是忘了为啥活着”。 物质填满的是欲望的坑,可坑底得有块石头——叫“念想”,小时候是白面馒头,现在是孩子们跑过操场的笑声,是老人拉着他手的温度。 他把玉米倒进大法师的竹筐,老人拍他肩膀:“现在不用我看了吧?” 他咧嘴笑,露出点小时候的憨气:“不用了,现在啊,连风都是甜的。” 车开过绿油油的庄稼地,稻子晃着,像小时候摸鱼的河面。他想起朋友们说的“中邪”,忍不住笑了——哪是中邪,是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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