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了儿子，老婆在坐月子，请了月嫂，然后我妈也过来帮忙照应，本来说好的让我妈

前几天有了儿子，老婆在坐月子，请了月嫂，然后我妈也过来帮忙照应，本来说好的让我妈去我姑家住，她不想跑，然后就准备给她租房子，但是短租房太难找，我妈就非要睡沙发，我老婆就不高兴，就很生气和我吵架。 儿子刚落地那几天，家里像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到处都是人。 月嫂是提前半个月订好的，湖北阿姨，说话带点口音，给孩子换尿布比我还利索。 我妈是自己坐大巴来的——拎着个蓝布包袱，一进门就往卧室冲，月嫂正给老婆揉腰，她愣是在门口站成了根电线杆。 之前说好让她住我姑家，走路二十分钟，她来的头天晚上突然变卦，说姑家孙子吵，怕夜里睡不好。 我连夜刷租房软件，短租一个月的房子要么贵得离谱，要么离得远，中介电话里叹气，说这时候谁家愿把房子租给带小孩的人家？ 第二天早饭时，我妈扒拉着白粥说，沙发挺好，她年轻时在厂里值夜班，折叠床都睡得香。 我没敢接话，转头看老婆，她正拿勺子搅着碗里的红糖鸡蛋，碗沿磕在桌上，“当”的一声。 月嫂端着汤进来，脚步顿了顿，把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没说话就退出去了。 下午月嫂把宝宝哄睡，我妈蹲在沙发边铺褥子，蓝布包袱里抖出件旧毛衣，是我小时候穿的那种枣红色开衫。 老婆突然从卧室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着，“沙发怎么睡？夜里孩子哭、月嫂起夜，她能休息好？” 我妈直起腰，手在毛衣上蹭了蹭，“我嗓门小，听不见。” “不是听不见的事！”老婆声音拔高了，月嫂从厨房探出头，又缩了回去。 我夹在中间，后背冒汗，想说“妈也是好意”，又怕老婆更气，张了张嘴，只挤出句“要不我再问问中介？” “问什么问！”老婆抓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啪”地扔在沙发上，“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坐月子需要安静，非要挤在这儿！” 我妈脸一下子白了，拎起包袱就往门口走，“我走！我回乡下！” “妈！”我赶紧拉住她，手腕被她攥得生疼，她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老婆突然哭了，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我不是赶她走……我就是……我夜里喂奶两三次，月嫂在客厅打地铺，她再睡沙发，这屋子还能喘气吗？” 我妈愣住了，包袱“咚”地掉在地上，枣红色毛衣滚出来，沾了点灰。 月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拿着宝宝的小袜子，“姐，刚生完都这样，情绪容易急，大哥，你带阿姨去看看附近那个民宿，我上午路过，好像有短租。” 我拉着我妈出门时，听见老婆在屋里喊，“让她别住民宿，贵！找个带阳台的，她早上能晒被子！” 我妈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手却松了松，没再攥着我的手腕。 婴儿床里的小家伙醒了，哼唧了两声，月嫂把他抱起来，客厅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沙发上那件枣红色毛衣上，灰扑扑的，倒也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