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的祁连山,一名女红军连长英勇牺牲,可她至死都未曾知晓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早已然战死沙场,向巾帼英雄李开英致敬! 雪粒子像铁砂一样砸在脸上,西路军被马家军困在祁连山的褶皱里已经第七天了。李开英把最后半块冻硬的青稞饼塞进伤员怀里,自己则捡起地上的刺刀——刀柄上的布条磨没了, bare 手攥着冻得生疼,却比任何时候都握得紧,棉衣内袋里,儿子那张皱巴巴的画像边角已经磨得起毛。 “守住山口!”她突然吼出声,驳壳枪的保险栓“咔嗒”一声拉开,只剩三发子弹的枪身被冻得冰手。马家军的骑兵踩着雪浪冲过来了,马蹄声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她看见最前面那个敌人的马刀在雪光里闪着冷光。 侧身躲过劈来的马刀时,她的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珠刚渗出来就冻成了暗红的冰晶。“连长!”小战士想帮她包扎,却被她用枪托顶开:“伤员在后面,你敢死在我前头试试?”她捡起地上的刺刀,刀柄上的布条早就磨没了, bare 手攥着冻得生疼,却比任何时候都握得紧。 有人说,如果那天山口的雪小一点,视线不被雪雾遮挡,或许她能多坚持几分钟——但在弹尽粮绝的绝境里,几分钟又能改变什么呢?当刺刀捅进第三匹战马的肚子时,她的右腿已经陷进雪坑里拔不出来,敌人的子弹从肋下穿过,热流涌出来的瞬间,她反而觉得身上暖和了些。 “把枪捡起来!”她朝着溃退的方向喊,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几个要逃跑的战士猛地停下脚步。雪地里,她靠着那块被炮弹炸黑的巨石坐下来,怀里的画像滑出来,落在雪地上,画上的小人歪着头笑,仿佛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她不知道,丈夫在古浪战役中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埋住时,手里还攥着她送的铜烟嘴;更不知道,三岁的儿子跟着收容队转移时,在雪夜里哭着喊“娘”,最终再也没醒过来。这些她永远等不到的答案,随着最后一口气消散在风雪里。 在那个女性参军仍被视为“异类”的年代,李开英们用刺刀和血肉证明,信仰面前,性别从不是边界。她们护在身后的,何止是山口的伤员,更是一个民族不肯低头的骨气。 雪落在她渐渐冰冷的脸上,像在为这个永远等不到家人的母亲盖上一层薄被——而她护在身后的山口,最终成了战友们突围的生路。多年后,当有人在祁连山的石头上刻下“李开英”三个字时,风里似乎还能听见那个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守住山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