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宁夏姑娘耿子不顾父母反对,做了国内首例“女变男”的手术,当男性器官被

君轩谈历史 2025-12-02 17:47:45

2005年,宁夏姑娘耿子不顾父母反对,做了国内首例“女变男”的手术,当男性器官被植入身体后,他激动地说:“我终于变成男人了!”这句话背后藏着二十多年的身份挣扎,也掀开了国内跨性别群体争取认同的序幕。 从童年被误认性别开始,到顶着“怪物”标签长大,耿子的人生几乎就是一部与自己身体对抗的历史。 小时候留着板寸头在院子里跑,邻居见了总夸“这小子真精神”,可回家就得面对母亲塞过来的花裙子。 上初中时去女厕所,总有同学在背后窃窃私语,后来他干脆憋着一整天不上厕所。 父母嘴上说“男孩子性格好养活”,却在他拒绝穿女装时第一次动了手。 这种撕裂感,在高中那段短暂的恋情里达到了顶峰,女友哭着说“我喜欢的是女生,可你怎么看都像个男生”,这句话让他在操场角落坐了整整一夜。 带着这样的困惑,耿子开始在网上搜索“性别错位”,2003年的互联网还不发达,他在医学论坛翻到凌晨,才知道有种手术能改变性别。 本来想先攒够钱再说,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忍不住掉眼泪,那时候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块,在银川酒店后厨当厨师,每天切菜到手指发麻,就为了早点凑齐手术费。 2004年春节,耿子把病历单放在桌上,父亲当场把碗摔了,说“你要是敢做这个手术,就别认我这个爹”。 母亲哭着说“女孩子挺好的,结婚生子不好吗”,他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年后揣着攒下的三万块钱,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火车去上海,找到长征医院的陈忠存医生时,腿都在抖。 2005年3月第一次手术,切除子宫和阴道时大出血,医生后来告诉他,当时止血钳都快不够用了。 在ICU醒过来,他摸了摸肚子,突然笑出声,把护士吓了一跳。 那时候根本没想过失败会怎样,只觉得终于能离“自己”近一点。 8月第二次手术切乳房,麻药过后疼得咬碎了牙,可看到胸前平坦的样子,又觉得值了。 四次手术做了一年半,睾酮针打了整整十年,现在说话声音像砂纸磨过,下巴上有了胡茬。 2007年去派出所改户口,户籍民警拿着他的材料翻来覆去看,说“全国没先例啊”,来回跑了七趟,才拿到新身份证,性别那一栏终于写着“男”。 那天走出公安局,他在路边站了很久,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手术后的日子并没想象中顺利,2008年谈过一个甘肃女友,相处半年挺好,直到对方父母知道他的过去,提着棍子找上门,骂他“骗婚”。 后来相亲十二次,每次刚说完自己的情况,对方要么借口接电话溜走,要么直接拉黑。 有次遇到个愿意试试的姑娘,相处三个月后,她还是说“我爸妈接受不了,我们算了吧”。 这些年耿子在宁夏一家公益组织做讲师,给大学生讲性别平等。 课堂上有学生问“你后悔吗”,他总是说“后悔没早点做”。 2021年《中国青年报》调查说现在有41%的人理解跨性别者,比2006年的63%反对好多了,可走在街上,还是有人指着他背影说“那人看着怪怪的”。 上个月去医院复查,医生还问“你这情况,医保不报啊”,他早就习惯了,笑着说“自己花钱,踏实”。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2005年的手术同意书,上面的签名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孩子。 突然想起手术前医生说“风险很大,可能下不了手术台”,那时候怎么就敢签呢?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知道,不做这个手术,这辈子才真的白活了。 耿子的故事,说到底就是一个人找自己的过程。 从被别人定义“女孩该什么样”,到自己决定“我要成为谁”,这一路走了四十多年。 现在他还是一个人过,养了只猫,周末去公园下棋,和普通中年男人没两样。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摸着肚子上的疤痕,会想起2005年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终于,要活成自己了。 社会对跨性别者的接纳,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从2009年卫生部出台手术规范,到2021年《民法典》提到“家庭应当树立优良家风”,法律在进步,可现实中就业歧视、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还在。 耿子说他不奢求所有人理解,只希望有一天,跨性别者不用再向别人解释“我是谁”,就能堂堂正正走在街上。 前几天有个小姑娘私信他,说自己也想做变性手术,家里不同意。 耿子回了很长一段话,最后说“别着急,先好好活着,等有能力了再做决定”。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候要是有人能这样告诉自己,或许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现在的耿子,还是会在照镜子时愣神,看着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想起小时候被误认性别时的委屈。 但更多时候,他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起来,毕竟,这个世界上,能真正成为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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