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年冬,秦岭山道上一把打满补丁的油纸伞,竟在危难时刻显灵吓跑七名劫匪。这段奇闻背后,藏着三代人善行积累的因果。 那天脚夫张铁脚挑着担子,踩着积雪往山下赶。 扁担头那把打满补丁的油纸伞在风中摇晃,伞面上四五处补丁格外显眼。 "这破伞,还不如扔了换把新的!"同行的脚夫王老五嘟囔着。 而张铁脚憨厚一笑:"娘留下的念想,舍不得。" 但是任谁也没想到,这把看似破烂的伞,当晚就在野狼谷救了他的命。 这个张铁脚在豫陕交界的脚夫行里是个名人。 而他那把枣木扁担是祖传的,被汗水浸得油光水亮。 那要说最稀奇的是扁担头总挂着的油纸伞,伞骨是老楠竹削的,伞面还打满补丁,却是张铁脚最宝贝的物件。 "这伞是俺娘临终前塞给俺的。" 每次有人问起,张铁脚都这么说,"她反复叮嘱'伞在人在'。" 这天傍晚,张铁脚接了一趟急活,替陕州"瑞祥布庄"的李掌柜送一批蜀锦去山那边的古镇。 虽然报酬丰厚,但得连夜过野狼谷。 "铁脚哥,听说野狼谷近来不太平。" 客栈老板压低声音,"有伙劫匪专抢独行脚夫。 上个月有个脚夫被抢得精光,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张铁脚拍拍胸脯:"俺走了十几年山路,啥阵仗没见过?" 这个野狼谷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里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得像狼肠子。 然而张铁脚前脚挑着担子刚进谷,后脚天就阴了下来。 瞅着是要下大雨的节奏。 于是张铁脚加快脚步,想赶在下雨前穿出山谷。 突然,前方树林里传来一声呼哨,七个手持钢刀的蒙面汉子跳了出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铁脚心里一沉,放下担子陪笑脸:"各位好汉,这货是李掌柜的,俺就是个跑腿的。这点脚钱孝敬各位,行个方便?" "少废话!"一个瘦猴似的劫匪上前踹翻货担,"这蜀锦够咱们快活半年了!" 张铁脚急了,扑上去护货,然而被两个劫匪死死按住。 眼看蜀锦就要被抢走,扁担头的油纸伞突然"哗啦"一声自动张开。 "装神弄鬼!"疤脸汉子伸手掀伞,却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手,"这伞邪门!冻死老子了!" 这瘦猴劫匪见不对劲举刀就砍,"当啷"一声,钢刀断成两截。 而且更吓人的是,伞周飘起雾气,谷里突然响起凄厉风声,像无数冤魂哭号。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给劫匪们吓得尿裤子了。 这时,伞下地面钻出几条大蛇,吐着信子游来。 匪徒们魂飞魄散,一个两个撒丫子就怕,后悔没有多生两条腿跑路。 张铁脚惊魂未定,只见伞柄上缓缓浮现一行小字:"心善则伞灵,行正则灾避",而这正是他娘的笔迹。 张铁脚这才明白,这把伞是祖传的"善缘伞"。 他想起小时候,娘总在雨天撑着这把伞给邻居送饭。 想起自己去年冬天救下冻僵的老货郎,老货郎曾盯着伞说"伞开则安"。 想起娘临终前反复叮嘱"多行善事,伞会护你"。 "原来这伞的灵性,是俺家三代行善积下的。"张铁脚喃喃自语。 此时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张铁脚撑起伞,重新捆好蜀锦继续赶路。 出谷时,他遇见个崴脚的山民,二话不说放下担子帮人包扎。 "后生,刚才有七个汉子慌慌张张跑过去,说谷里有把神伞,可是你?"山民问。 张铁脚憨笑:"哪有什么神伞,不过是人心善了,邪气自然不敢近。" 而且张铁脚安全送达蜀锦后,李掌柜听说此事,又惊又喜,额外赏了他一大笔钱。 更神奇的是,那伙劫匪再没在野狼谷出现过。 有人说他们吓破了胆,改行当了樵夫,也有人说他们去了外省,从此洗心革面。 但是张铁脚的名声更响了。 过往客商都爱找他结伴,说"跟铁脚走山道,心里踏实"。 而他那把破伞也成了山道上的吉祥物,雨天给人遮雨,晴天提醒行人"善是最好护身符"。 有人出高价想买这把伞,张铁脚总是摇头:"伞离了善心,就是块破布。" 而同样是脚夫,结局却大不相同。 张铁脚记得娘讲过的一个故事:早年有四个脚夫,送货得了丰厚报酬,返乡时一人起贪念,毒死同伴后编造女尸杀人的鬼话,最终被官府识破。 "这人啊,心歪了,再好的运气也接不住。" 张铁脚常对年轻脚夫说,"咱们走山道的,可以穷,可以累,但不能丢了良心。" 他指着伞上的补丁:这每一个补丁,都是俺家行善的印记。 伞越破,说明善事做得越多,护身的灵性就越足。 多年后,张铁脚老了,走不动山道了,就把扁担和伞传给了儿子。 他叮嘱儿子:"咱张家没什么传家宝,就这把伞和一句话,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虽然善良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比任何刀剑都锋利,比任何符咒都灵验。 而这大概就是张铁脚用一生告诉我们的事。 主要信源:(《民间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