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骨髓救命恩,换来一句“你只配睡男人”》 余小天第一次见到顾言,是在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里。 2015年的冬天,她刚下火车就被一辆疾驰的轿车撞倒,醒来时躺在病床上,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眼神冷得像冰。顾言把一张银行卡扔到她面前,说:“捐骨髓给可可,这张卡就是你的。” 她愣了片刻,问:“可可的病真的需要我的骨髓吗?” 管家周叔补了句:“小姐,配型成功,卡里有五百万,但您得先做检查。” 余小天盯着那张卡,指节发白。她想起自己刚毕业时的窘迫——租不起房,吃不起肉,连面试都因学历被拒。可她最终把卡推回去,声音却比自己想象的坚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我不要了。但你们得负担我的住院和检查费用。” 顾言没有多说,只是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件随时可能摔碎的瓷器。 三年后,余小天坐在顾氏集团的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 她成了顾氏的助理,从最底层干起。顾言总说她“靠关系进来”,却从不解释那份关系是什么。每次她加班到深夜,顾言会冷着脸说:“以你的学历,连投简历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着牙把报告改了又改,直到凌晨三点。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严实,阳光只能从缝隙里挤进来,像一道道冰冷的锁链。 十年间,她学会了在顾言嘲讽时低头,在同事讥笑时微笑。可她从未忘记那张被拒收的银行卡,也从未停止调查可可的病情。 2025年春天,顾言宣布要结婚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余小天头上。 她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辞职信,指节发白。 “顾总,这是我最后一天。” 顾言冷笑:“余小天,你战场果然只在男人的床上?” 她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那个被车撞倒的女孩,如今成了他口中“靠男人上位的工具人”。她忽然想起顾言爷爷曾对她说过的话:“你这姑娘,以后怕是要靠骨髓救命恩上位。” 原来,他一直以为她是冲着钱来的。 辞职信被签下的瞬间,余小天把一张纸条塞进衣袋。那是顾言扔给她的,写着一行字:“你以为离开顾氏,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三个月后,顾氏集团的新闻铺天盖地。 “顾氏集团涉嫌非法医疗实验”“少东家操控多家医疗公司牟利”……媒体的镜头对准了顾家,而余小天的名字出现在每一篇报道里。 她站在镜头前,语气平静却字字锋利:“如果十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亲手揭开顾家的秘密,我一定会笑出声。但今天,我只想说——别怕失去什么,因为你会得到更多。” 顾言的脸色在新闻发布会上惨白如纸。他的未婚妻——那位黑帮家族的千金——甩给他一记耳光,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五年后,余小天的医疗公司在云南边境开了一所公益医院。 她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前,听护士说:“余医生,今天又有个女孩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她笑了笑,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过玻璃洒在手术灯上,像十年前那张被她拒绝的银行卡一样亮。 至于顾言,有人说他进了监狱,有人说他逃去了南美。 余小天把当年那张纸条从衣袋里拿出来,折成纸船,放进澜沧江的流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