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都是体制内人员,我们从来不在乎孩子成绩,因为我们知道,哪怕孩子以后考上清华北大,大概率也是一普通人,我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名校,身边的同学几乎都是所谓的天之骄子。 我和丈夫在同一个大院上班,每天踩着铃声进办公室,日子过得像墙上的石英钟,不紧不慢。 儿子上四年级,书包上挂着奥特曼挂件,晃晃悠悠跟着我们出门,他的作业本上永远有红叉,但红叉旁边总画着小笑脸,丈夫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蹲下来看那些笑脸,然后摸摸他的头说“比昨天的好看”。 邻居张老师总说我们心大,她女儿报了五个补习班,周末比上学还忙,“你们俩都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咋不给孩子加点油?”她这话我听了三年,每次都笑着从兜里掏出儿子的画,画上我和丈夫变成了大树,他是树下捡松果的小松鼠,天空飘着棉花糖云。 我小学在市重点,初中考进省实验,高中保送的尖子班,同学里有十三岁就拿奥数冠军的,有作文登在《人民日报》的,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是要干大事的人。 去年同学聚会,当年总考第一的班长提前退了休,带着孙女来的,小姑娘怯生生躲在她身后,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手抄报,班长笑着说“现在就盼她每天能多笑两声”;那个拿奥数冠军的男生,现在在社区当志愿者,每周三帮老人代缴水电费,他说“算来算去,还是帮王奶奶看电表度数时心里踏实”。 丈夫翻出我的毕业纪念册,泛黄的照片里我们穿着校服,眼神亮得像星星,扉页上老师写的“前程似锦”四个字都快磨没了,他突然说“你看,我们当年追求的‘前程’,不就是现在这样吗?有个小房子,孩子笑得没心没肺,下班能一起遛弯儿”。 上周儿子考试又没及格,回家却举着个玻璃罐跑过来,里面装着三只萤火虫,“妈妈你看,它们会发光!”他小手托着罐子,眼睛比萤火虫还亮,我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为了考年级第一,连续一周凌晨三点才睡,拿到成绩单时,手都在抖,却没现在这么开心。 你说,我们当年拼命考名校,不就是为了现在能有底气告诉孩子:不用急着成为别人眼里的“优秀”,先成为你自己——那个会蹲在路边看蚂蚁搬家,会把云朵画成棉花糖,会因为萤火虫发光而尖叫的小屁孩吗? 现在儿子每天放学还是磨蹭,会蹲在花坛边看半小时蜗牛,会把橡皮切成小块喂给学校的流浪猫,作业写到八点才写完,但他会在作业本最后一页写“今天妈妈夸我的画好看,爸爸给蜗牛搭了小房子,开心”。 昨天丈夫加班,我去接儿子,他正趴在操场栏杆上看晚霞,说“妈妈你看,云变成恐龙了!”我走过去陪他一起看,晚霞真的像只张大嘴巴的恐龙,我们俩站在那儿笑,直到保安大爷喊“关门啦”才跑着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牵着我的手,小手热乎乎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问“妈妈,清华北大是什么样的?”我蹲下来告诉他“就是有很多像妈妈当年一样努力的哥哥姐姐,但也有像你现在这样,喜欢看云、看蚂蚁、画恐龙的小朋友”。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我想当月亮旁边的星星,不用太亮,能陪着月亮就行”。 我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填志愿时,非要选最难考的专业,觉得那样才叫“有出息”,现在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才明白——所谓的“普通”,不是没本事,是能安安稳稳做自己喜欢的事,能牵着爱的人的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看晚霞变成恐龙,看星星陪着月亮。 晚上丈夫回来,我把儿子的话告诉他,他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是去年在老家拍的,院子里的老槐树开满了白花,我们仨坐在树下吃西瓜,儿子的嘴角沾着西瓜籽,笑得露出了豁牙。 台灯的光落在照片上,暖黄的,像老槐树的影子,丈夫轻轻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挺好”。 是啊,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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