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村里自建两层别墅封顶,摆 10 桌宴,因 “我” 是家里同辈里唯一在城里工作的,堂叔提前一周就给我打电话,说务必回来撑撑场面,还让我多带点城里的好酒,说村里街坊都想尝尝。我前一天特意调了休,下班就往村里赶,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到家时快晚上九点,堂弟还在院子里跟工人确认第二天摆桌的位置。看见我来,手里的卷尺都扔了,跑过来帮我搬东西,说就等我这 “主心骨” 了。 堂叔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盯着电脑改报表,他嗓门大得能穿透听筒:“大侄子,你弟那房子封顶,摆十桌,你可得回来——咱老李家同辈就你在城里混,你得来给撑撑场面。” 末了又补一句,声音压低半分:“记得多带几瓶城里的好酒,街坊们都念叨呢,说想尝尝城里啥味儿。” 我跟领导磨了半天假,把周六的班调到周五,下班铃一响就往停车场冲,后备箱里塞了四箱酒,都是同事说的“拿得出手”的牌子。 开了俩多小时车,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时,村口老槐树的影子跟水墨画似的贴在车窗上,天早黑透了。 院子里临时扯的电线垂得很低,灯泡晃悠悠照着水泥地上画的白圈,那是明天每桌酒席的位置,旁边堆着半人高的纸箱,印着“水晶葡萄汁”的字样,风吹过,纸箱“哗啦”响了一声。 堂弟正蹲在地上,拿粉笔画着什么,听见车响猛地回头,手里捏着的卷尺——刚量完最后一排桌椅的间距——“啪”地松了手。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胳膊直接搭我肩上,身上还沾着水泥点子:“可把你盼来了!我跟我爸说,你准能到,他还不信,说城里忙。” 我帮他把后备箱的酒搬下来,纸箱磕在台阶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他眼睛亮了亮:“带这么多?够了够了,明儿让老王伯当酒司令,他最会劝酒。” 我当时心里还嘀咕,不就是喝个酒吗,至于这么当回事? 他却拉着我往堂屋走,路过墙角那堆建材,踢开一块碎砖:“你是不知道,盖这房欠了三万块,我跟你婶子夜里都睡不着,就怕摆酒没人来,显得咱家人缘差。” “你回来就不一样了,”他忽然停下来,看着我,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投出两道深纹,“你在城里上班,穿得干干净净,往那主桌一坐,街坊们就知道,咱老李家有人——不是说你多能耐,是你在,就像给这院子撑了根柱子,稳当。” 我鼻子忽然有点酸,想起后备箱那几箱酒,原本以为是撑场面的道具,现在倒像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底气。 第二天宴席上,老王伯果然提着我带的酒挨桌走,每到一桌就吆喝:“尝尝城里大侄子带的酒!人家专门从城里开车送回来的!” 我看着堂弟给每桌敬酒,脸喝得通红,却笑得合不拢嘴,路过我这桌时,偷偷塞给我一个煮鸡蛋——还是热的,蛋壳上还沾着点草屑。 原来所谓的“撑场面”,从来不是城里人的体面,是村里人最实在的念想:亲人在,底气就足,日子再难,也能笑着往下过。
为什么农村老鼠变少了?一位60多岁的农户表示:目前农村的老鼠的确比以前少很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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