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聂元梓被批准保外就医,但她却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尴尬境地,因为丈夫早已和她离婚,子女也对她不闻不问,出狱后的她竟然连一处容身之所都没有,真可谓落魄至极。也许直到这一刻,聂元梓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因果报应,因为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聂元梓从河南滑县一个中医地主家庭起步,早年投身革命活动。1921年出生后,她跟随母亲务农,1933年离家到开封补习,次年进入北仓女子中学读书。1937年被二姐夫妇带到太原,加入牺盟会学兵队,在国民师范学校训练。很快调入中共北方局情报局,与刘贯一等人共事。太原会战时撤到开封,又到辉县百泉进入华北军政干部学校。1938年入党后,调太南游击队负责群众工作,10月到晋冀鲁豫区党委党校学习,12月任晋豫地委妇委副书记。1939年任中条山地委妇委副书记,后调第七专署牺盟中心会,在晋南成立救国会。 1940年随朱德车队到延安,进中央党校学习,与严慰冰同学。毕业后入延安大学高中班,与杜鹏程同学。在整风运动中回中央党校六部学习,认识吴宏毅并结婚。新中国成立后,她在北京大学哲学系任职,1963年担任党委书记。1966年5月25日,与北大哲学系赵正义等人联名贴出大字报,批评宋硕等人。该大字报经广播和报纸传播,她随后担任北大文化革命委员会主任,1967年成为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 聂元梓的革命资历让她在北大站稳脚跟,但个人选择逐步破坏家庭基础。她第一段婚姻与吴宏毅于1959年结束,带着三个孩子独自生活。1965年秋与吴溉之结婚,但很快出现裂痕。1966年,她的手下聚集要求行动,她坐车前往丈夫住所,目睹搜查过程,却未干预。事后丈夫前妻儿子上门,她避而不见,指示驱赶。这直接导致第二段婚姻破裂,丈夫离开。 对子女和亲属的态度同样疏离。她忙于工作忽略照顾,导致亲子关系淡薄。与哥哥姐姐保持距离,以示界限。1986年10月获准保外就医,走出看守所时65岁,健康状况差。她环顾北京街道,无人接应。丈夫早已离婚,子女不闻不问。她在北京城四处寻找住所,屡次失败。没有收入来源,她一度考虑基本生存方式,但坚持寻找出路。 一位原北大学生的中学老师留下东单灯草胡同小屋,由尹占河夫妇安排。她入住那6平方米空间,仅有简单家具。1987年秋,弟弟聂雅周带她与军工厂谈生意,她建议利用旧手表发给农村儿童或拆装学习。化名王兰从事小生意,她奔波维持生计。没有医疗保障,自担看病费用。腰椎错位和心脏病加重负担,她坚持锻炼。 聂元梓出狱后面临长期困境。没有生活费和住房,她在海淀区亲戚家老旧二居室独居。1999年起每月领600元街道补助,支付基本开支。她患多种疾病,包括心脏病和腰椎问题,坚持健身。2005年在香港出版回忆录,记录个人经历。晚年深居简出,偶尔有熟人拜访。她保持作息,早起简单饮食。 2019年8月28日上午10时55分,她在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去世,享年98岁。遗体被火化,安放骨灰。她的经历跨越多个历史阶段,从革命青年到北大任职,再到晚年孤立。家庭破裂源于自身决定,子女疏远加剧落魄。保外就医后无处容身,凸显个人选择的长期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