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河南，男子外出打工3年回家发现巷道被邻居占一半，男子多次和邻居商议

“干得漂亮！”河南，男子外出打工3年回家发现巷道被邻居占一半，男子多次和邻居商议拆墙复路，甚至表示愿意自掏腰包，邻居就是不愿意拆墙，甚至跟男子叫嚣：有本事你就自己拆。男子一气之下，叫来挖掘机拆墙。郑明一边看着大半堵住巷道的墙一边咬牙切齿。他简直没想到，当年打工前的好端端一条巷子，现在竟然被邻居老胡占了一半。 腊月二十七下午，郑明提着行李走到巷口，脚步猛地顿住。 巷子窄得只能过一辆电动车，墙根还堆着半袋没吃完的玉米种。 这是他走了三年的路啊——两家院门中间的巷道，以前并排走三个人都宽宽松松。 郑明皱着眉往墙那头看，墙是老胡家后砌的，砖缝里还嵌着几片去年的春联纸。 他放下行李，敲了敲老胡家的铁门。 “老胡，开门，咱聊聊这墙的事。” 门吱呀开了条缝，老胡探出头，眼神躲躲闪闪：“聊啥？路又不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但也不是你家的吧？”郑明耐着性子，“我明儿就找人拆，工钱我出，行不？” 老胡突然梗着脖子：“凭啥？这墙我盖了半年，你说拆就拆？” “那你占了一半路，我家咋过车？”郑明声音高了些。 “过不了车就走路！”老胡“砰”地关上门，隔着门板喊，“有本事你自己拆！” 郑明站在门外，后槽牙磨得咯吱响。 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王师傅挖掘机”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抖了半天。 这三年，老胡是怎么一点点把墙往中间挪的？ 头一年走的时候，巷子两边还各有半米宽的排水沟，现在沟都被墙压没了。 郑明记得，走之前他还帮老胡家抬过新买的洗衣机，老胡当时拍着他肩膀说“在外头好好干，家里有事吱声”。 现在倒好，吱声了，人家当耳旁风。 挖掘机“突突突”开到巷口时，老胡家的烟囱正冒着烟。 老胡媳妇端着碗面条出来，看见挖掘机，碗“哐当”掉地上，面条撒了一地。 “郑明！你敢拆试试！”老胡拎着擀面杖从屋里冲出来，红着眼珠子。 郑明没说话，指了指墙根的界碑——那是他爹活着时和老胡爹一起埋的，现在大半截都被墙盖住了。 挖掘机的铲斗落下，第一块砖碎成两半。 另一种说法是，老胡家去年盖偏房时，想着郑明常年在外，巷子宽点窄点没人在意，就把地基往外扩了扩，后来越看越顺眼，干脆砌了一整面墙。 可郑明在意啊。 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准备在家开个小超市，这巷子是进货的必经之路，被堵了一半，三轮车都进不来。 “我出钱你不拆，叫你拆你不拆，现在我自己拆，咋了？”郑明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老胡被挖掘机的声音震得后退两步，嘴里嘟囔着“你等着”，转身回屋打电话去了。 铲斗一下下捣下去，墙慢慢矮下去，露出后面老胡家偏房的后窗。 郑明看着墙那边的窗台上，还摆着当年他送的那盆仙人掌，刺都快掉光了。 墙拆到一半时，村支书骑着电动车赶来了，车筐里的喇叭一路“哇哇”响。 “都停都停！有话好好说！”支书跳下车，一手拦着挖掘机师傅，一手拉郑明。 郑明甩开他的手：“这墙占了公用巷道，他占三年，我商量三天，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您说咋办？” 支书叹了口气，转头看老胡：“老胡，当初盖墙我就劝过你，邻里邻居的，别把路堵死。” 老胡梗着脖子不吭声，脚在地上蹭来蹭去，蹭出个小土坑。 挖掘机师傅熄了火，蹲在路边抽烟，看这架势，今天这墙拆不完是走不了了。 郑明蹲下来，捡起一块碎砖，砖上还留着他当年帮老胡家砌猪圈时的手印——那时候两人都年轻，光着膀子砌墙，汗珠子掉在砖上，“滋滋”响。 现在，汗珠子变成了气珠子，在两人之间“砰砰”炸。 墙最终还是拆了，拆到原来的界碑处停的。 挖掘机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巷子里落了一地砖渣。 郑明拿扫帚把砖渣扫到两边，扫到界碑时，扫帚顿了顿。 界碑上刻着的“邻里和睦”四个字，被岁月磨得快看不清了。 老胡家的灯亮了，却没开院门，门缝里透出的光，在地上拉了道长长的影子。 郑明站在巷口，看着重新变宽的路，心里却像堵了块没烧透的煤——这路是通了，可有些东西，是不是再也通不了了？ 他掏出手机，想给老胡发个信息，写了删，删了写，最后只发了个句号。 那边一直没回。 第二天早上，郑明开门时，看见老胡家院门口放着一筐白菜，沾着露水，还带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