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曹锟出身大沽穷苦船工家庭，少年卖布，二十岁投军，人称“曹三傻子”。靠着会拍马屁、会带兵、会捞钱，一步步爬到北洋第三师师长，手握重兵，却始终没儿子。正妻郑氏、二姨太高氏都没生出男孩，五十岁了还断子绝孙，急得像热锅蚂蚁。 陈家是天津有名的棉纱商，家产仅次于曹家。可民国初年兵荒马乱，纱厂三天两头被士兵砸。曹锟副官带话：嫁闺女就保平安。陈父一咬牙，两万鹰洋聘礼直接送到曹府，够买三十台新纺纱机。陈寒蕊死活不从，绝食三天，最后被丫鬟架上花轿。 洞房里曹锟喝得烂醉，扯掉她衣服就睡得死猪一样。陈寒蕊盯着这个比父亲还大的秃顶老头，泪水怎么止不住。她原是读过女师范的新女性，却被家族利益硬生生推进火坑。这一夜，她哭的不是身体，是整整一生的自由被卖了。 可奇怪的是，娶了陈寒蕊后，曹锟的官运突然开了挂。1914年当上长江警备司令，1916年当直隶督军，1918年57岁终于得了儿子曹士岳，高兴得逢人就说“三太太旺夫”。陈寒蕊从三姨太摇身一变成曹府最有分量的女人，珠宝衣服要多少有多少，出入宴会都以“曹夫人”自称。 1923年曹锟花500多万贿选当上大总统，陈寒蕊陪嫁的首饰全被熔成金条装箱。她站在库房门口，冷眼看着自己陪嫁一件件消失。那一刻她才明白，当年父亲卖女儿换来的不是平安，如今又被丈夫拿去买总统宝座。 1924年北京政变，曹锟被冯玉祥关进中南海延庆楼。家产抄光，姨太太们作鸟兽散。只有陈寒蕊没跑，变卖最后几件首饰供儿子曹士岳留洋。天津火车站送别那天，儿子递给她一只怀表，表盖打开，里面夹着当年被曹锟撕碎又被她偷偷拼回的那张师范毕业照。 曹锟出狱后回到天津租界，陈寒蕊已精神恍惚，1936年44岁死于精神病。曹锟1938年病死时，身边只有老仆人。曾经风光一时的民国大总统，死时穷得连棺材都是亲戚凑钱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