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已有家室的富商刘波追求许晴,特地花了3000万买下了北京的一座四合院,作为他和许晴的爱巢。两人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三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唏嘘。 一九九七年的北京,刘波正站在人生的顶端。这个从湖南株洲走出的少年,当年十四岁就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后来又转去湖南大学学中医,读到硕士,再折返北京大学哲学系,拜在季羡林门下做博士生,几乎把“学霸”两个字写满了履历。从现代诗人到学术新秀,他一路被看好,却在毕业后拐了一个弯,投身商海。 起初他在湖南做报刊发行,后来南下海南赶上热潮,开始接触房地产和保健行业,很快摸出门道。 再往后,他抛出“传世藏书”计划,喊出要编出比《永乐大典》《四库全书》更宏大的文化巨著,一百二十三册印一万套,每套售价六万八千元,还请恩师季羡林挂名,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公司估值水涨船高,又借壳“武汉长印”,改名“诚成文化”,刘波从此成了金融文化圈的新贵,把自己送上了亿万富豪的宝座。 就在这段最风光的日子里,他遇见了许晴。那时的许晴二十九岁,刚从新加坡回国,在荧幕上已经是人们熟悉的面孔,出身权贵之家,又有清丽气质,在聚会上自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刘波此前就在电视上见过她,这次近距离一见,心里仍是微震,便主动上前寒暄。彼时许晴刚经历一段感情挫折,对这个谈吐儒雅、关心细致的知识分子渐渐放下戒心,两人越聊越投缘,很快陷入热恋。 问题在于,刘波那时已是有妻有女的中年男人。为了这段感情,他向妻子提出离婚,妻子试图用女儿唤回他的心,他看着孩子确实犹豫过,可脑子里挥不去的都是许晴的影子,最终还是走完了离婚手续。离婚之后,他对许晴展开更猛烈的攻势。 为了给两人的爱情一个归处,他在北京景泰蓝胡同砸下三千万元买下一座四合院,据说是张作霖旧宅,又请来顶尖设计师重新装修,院里木器古朴,墙上挂满字画,檀香袅袅,像一座精心打造的桃花源。这里成了他们的爱巢,喝茶聊诗也好,静静相依也罢,两人都把这段日子视作最甜蜜的时光。 刘波对许晴的宠爱不止体现在房子上,他曾请十多位国内外摄影师为她拍写真,又请余秋雨为画册写序,把她捧在掌心。朋友们受邀来四合院做客,企业家、学者、官员云集,一边赞叹刘波的才华,一边羡慕两人的情投意合。 但外界对这段婚外情也充满争议,有人指责有违伦理,有损名士风范,他却始终觉得两人是真爱,不愿向世俗低头。 只是,爱得再深,也挡不住账本上的窟窿越撕越大。随着“诚成文化”被推到风口浪尖,刘波内部虚构业绩、过度举债的问题逐渐暴露,高风险项目接连失败,资金链绷得死紧。 二〇〇一年起,他在巨大压力下病倒,胃溃疡越来越重,大量银行贷款压在肩上,为了维持公司运转,只能四处筹钱,甚至走上一些违规的路子,最后仍旧无力回天。 二〇〇三年的某一天,他悄悄离开北京,去了日本。这个决定,他没有提前告诉许晴。等到他人已经不在国内,许晴才从零碎的消息里拼凑出真相。 对她而言,这不仅是恋人的突然消失,也是整个精神世界的崩塌,她一度与外界疏离,靠父母慢慢把她从阴影里拉出来。有人说她曾远赴日本寻人却被拒之门外,也有人说两人始终暗中联络,这些说法真假难辨,只知道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公开站在一起。 二〇一四年,刘波因涉嫌信用证诈骗被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红色通缉令,这位当年被视作“神童”的才子,已经身陷重围。 二〇一七年,五十三岁的他在日本因病去世,从十四岁考进名校、被誉为新一代诗人,到化身金融文化新贵,再到债务缠身、远走他乡,人生轨迹跌宕得近乎戏剧。许晴则一直保持单身状态,面对采访时坦言,如果刘波还活着,自己也许早已成婚。 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让人唏嘘。一个本可安稳做学问的知识分子,偏偏在欲望和冒进中一步步走偏;一段曾被看好、被当事人视作真爱的感情,最终也被命运硬生生截断。世事翻覆,或许正如刘波的一生所呈现的那样,走得越高,越该记得收住脚步,知止方能不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