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秋天,密云猪头岭村的邓玉芬正在地里收红薯。58岁的她腰弯得很低,手上全

谈古论今朝 2025-11-21 00:34:32

1949年秋天,密云猪头岭村的邓玉芬正在地里收红薯。58岁的她腰弯得很低,手上全是泥,突然听见有人喊:“你家永兴回来了!” 邓玉芬拔腿往家跑,六年了,她以为七个儿子全死在战场上,现在有人说老三回来了?会不会是哪个骗子冒充的? 跑着跑着,鞋上的泥都甩飞了,裤脚也被路边的草划开了口子。刚拐进自家院儿,就看见门槛上坐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人,背影看着像永兴,可又瘦得脱了形。 她往前挪了两步,喉咙像塞了干柴,半天才挤出声:“永兴?是你不?” 年轻人猛地回头,左额角那道被柴刀砍过的疤还在,那是他小时候上山砍柴留的记号。邓玉芬扑过去想摸他的脸,手都抖得没力气抬。 “娘,我活着呢。” 永兴的声音哑得像破锣,他想站起来,右腿却半天没撑住劲,重重靠回门框。邓玉芬这才看见,他裤腿上的补丁层层叠叠,膝盖处还透着暗红的血渍——这是跟着白河游击队打游击落下的伤。 谁能想到,这个1940年被她送走的半大孩子,跟着队伍在平北根据地熬了九年。史料里写着,平北的“无人区”有多惨,日军烧房抢粮,还强迫百姓进“人圈”,邓玉芬一家当年就是为了躲这个才搬到猪头岭开荒的。永兴说,反“扫荡”时他们藏山洞,饿了啃树皮,渴了喝雪水,好多战友都没挺过来。 邓玉芬摸着儿子粗糙的手,突然想起六年前的事。1943年秋,二儿子永水负伤回家,家里连片消炎药都没有,她只能用草药熬水给他洗伤口,最后眼睁睁看着儿子断了气。那之后没多久,四儿子永合惨死在鞍山监狱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她硬是没哭出声,转头就把家里仅有的粮食送给了路过的八路军。 “娘,大哥牺牲在盘山,二哥、四哥……我都知道。” 永兴攥紧娘的手,眼泪砸在她满是裂口的手背上。他说战友们都知道猪头岭有个“邓妈妈”,藏伤员、送粮食,哪怕草房被烧了七八次,也从没跟鬼子低头。1944年那次大搜山,娘为了掩护乡亲,把小七的嘴捂住,结果孩子没挺过来——这事儿部队里好多人都听说过,没人不佩服娘的硬气。 邓玉芬没接话,转身往灶房走。米缸里就剩小半碗糙米,她还是抓出来淘了,又把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打进去。她记得1942年春天,丈夫任宗武和五儿子永安在地里种地,被日军偷袭当场遇害,那天她也是这样,煮了家里最后一碗粥,想着等他们回来喝,结果等来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永兴看着娘的白发,比去年捎信时听说的更白了。他知道,娘送出去七个儿子,就回来他一个。1946年内战打响,娘还是咬着牙把六哥永恩送进了县支队,结果六哥1948年打黄坨子据点时牺牲了——娘这辈子,把家都捐给了革命。 有人说她傻,把儿子一个个往战场上送,可邓玉芬不这么想。她总说“咱是中国人,不能让鬼子欺负”,这话不是空话,是用丈夫和六个儿子的命堆出来的。平北根据地能守住,靠的就是千千万万个像她这样的百姓,用庄稼、用骨肉、用命撑着。 革命哪有那么容易成?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拼出来的,都是当娘的眼泪泡出来的。邓玉芬这样的母亲,没立过战功,没上过报纸,可没有她们,哪来的胜利?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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