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女孩，刚高考结束，楼下遇到，礼貌性的问她：“考的怎么样？想上哪所大学？”孩子

邻家女孩，刚高考结束，楼下遇到，礼貌性的问她：“考的怎么样？想上哪所大学？”孩子面无表情的回答：“阿姨，别人问你年龄，你高兴吗？別人问你每个月挣多少钱，你愿意告诉吗？”好尴尬，虽然住一栋楼，但女孩住校，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这还是那个开朗大方的小姑娘吗？ 我当时站在原地，脚都有点迈不动，手里拎着的菜袋子往下滑了滑，赶紧用手攥紧。楼道里的声控灯刚好灭了，黑漆漆的就剩我和她，我清了清嗓子想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转身往楼梯上走，背影挺得笔直，脚步踩得咚咚响，没再回头。回到家我把菜往厨房一放，心里总不是滋味。想起她小时候，扎着两个小辫子，放学就往我家跑，喊着阿姨要吃我做的饼干，有时候还会把学校得的小红花分给我一朵，说阿姨比老师还温柔。那时候她爸妈忙，经常出差，我还帮着接过她几次放学，小姑娘嘴甜，见谁都笑眯眯的，整栋楼的人都喜欢她。 我坐在沙发上发愣，老公从书房出来，看我魂不守舍的，问：“买个菜怎么去这么久？脸拉得老长，跟谁置气呢？”我把刚才的事学了一遍，叹口气：“你说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小时候多招人疼啊。”老公倒了杯水递给我：“高考完的孩子，心里正七上八下呢，估分、报志愿，哪件事不压得人喘不过气？你那句‘考得怎么样’，在她听来可能就跟拿鞭子抽似的，换成是我，说不定也没好脸色。” 我想想也是，自己当年等高考成绩那几天，听见“分数”俩字都头皮发麻，更别说被人当面追问了。可心里还是堵得慌，总觉得那孩子身上的刺扎得人难受。第二天早上遛弯，在小区门口碰见女孩妈妈，她刚出差回来，眼下乌青一片，看见我就苦笑：“可算回来了，这丫头在家闷了快一个礼拜，门都不出，问她啥都不吭声。”我犹豫了下，把昨天的事说了，她叹口气：“估分不太理想，比模考低了不少，天天躲房间里哭，说对不起我们。我和她爸劝了好几回，说尽力就好，她听不进去，觉得大家都在盯着她的分数。” 晚上我烤了一炉蔓越莓饼干，就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那种。刚出炉的饼干带着黄油香，我装了一小盒，敲响她家的门。开门的是女孩，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有点肿，看见我手里的饼干盒，愣了愣。“阿姨烤多了，给你送点。”我把盒子往她手里塞，“小时候你说阿姨烤的饼干能治‘不开心’，现在还管用不？”她没接，手在裤缝上蹭了蹭，声音低低的：“阿姨，昨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笑了，抬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傻孩子，阿姨没往心里去。你妈说你最近睡得不好？”她点点头，眼圈慢慢红了：“我怕考砸了，你们都觉得我不如小时候厉害了……以前我拿小红花，你们都夸我，现在要是考不上好大学，是不是就没人喜欢我了？”我心里一揪，拉着她往屋里走：“你这孩子，净瞎想。大家喜欢的是扎小辫子、见人就笑的你，也是现在会偷偷掉眼泪、会跟阿姨发脾气的你。分数是分数，你是你，这俩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她咬了一口饼干，眼泪掉在饼干上，却咧开嘴笑了，跟小时候拿到小红花时一模一样：“阿姨，饼干还是那个味儿。”我拍拍她的背：“以后不开心了就跟阿姨说，别自己扛着。你爸妈忙，阿姨家的门永远给你开着。”她用力点头，把饼干盒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小时候那朵小红花。 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饼干香，我心里那块“湿棉花”总算干了。原来孩子的刺，不过是怕受伤的壳；那些扎人的话，藏着的是“怕不被喜欢”的小心思。成长这回事，谁还没在某个夏天，偷偷掉过几滴眼泪，又在某个瞬间，被一句“我懂你”轻轻接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