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在雇主家做菜，每次都拨出一点留自己吃，雇主奶奶一句话让我红了脸 前几年我刚

前几年在雇主家做菜，每次都拨出一点留自己吃，雇主奶奶一句话让我红了脸 前几年我刚从老家出来打工，找了个住家保姆的活儿，雇主家条件不错，一家三口加上一位老奶奶，人看着都挺和善的。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做饭打扫卫生，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做晚饭的时候——倒不是我多爱做饭，是因为能趁机给自己留口吃的。 那时候年轻，饭量也大，雇主家每餐都做四五个菜，荤素搭配，比我在老家吃的好多了。我寻思着反正菜多，我每次每样菜拨一点点，凑一盘子，雇主应该不会介意。刚开始还挺小心翼翼的，趁他们不注意，飞快地夹几筷子到我专属的小瓷盘里，藏在厨房角落，等他们吃完饭我再热了吃。 那小盘子是我来的时候从老家带来的，白底蓝花，边缘磕掉一小块瓷，看着有点旧，但我宝贝得很——毕竟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能偷偷装“私房菜”的家伙。每天下午五点多，我就开始在厨房忙活，阿姨（雇主妈妈）会提前把菜备好，告诉我晚上做啥，我就一边切菜一边盘算：今天的可乐鸡翅得留两块，鱼香肉丝里的笋丁和肉丝得多扒拉点，还有那个清炒西兰花，得挑最嫩的花苞。 每次端菜上桌前，我都得在厨房磨蹭半分钟，眼睛瞟着客厅的动静——叔叔在看新闻，阿姨辅导小弟弟写作业，奶奶坐在沙发最边上，手里搓着毛线，偶尔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这时候我就赶紧下手，拿双干净筷子，在盘子里飞快划拉，把好吃的都扒拉到我的小花盘里，然后把盘子往橱柜最下层塞，上面再压个旧菜罩，藏得严严实实的。 刚开始那半个月，我心里还挺得意，觉得自己手脚麻利，藏得也好，他们肯定没发现。直到有天中午，阿姨和叔叔都加班没回来，就我和奶奶、小弟弟在家吃饭。那天做的是西红柿炒鸡蛋、青椒炒肉，还有个紫菜蛋花汤。我想着人少，更方便藏，盛饭的时候特意多盛了半碗，准备等会儿配着我的“私房菜”吃个饱。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小弟弟跑去房间看电视，奶奶说要去阳台晒晒太阳，我就抓紧时间把盘子端进厨房，刚把青椒炒肉里剩下的几片肉扒拉到小花盘里，转身要藏，就听见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丫头，你手里拿的啥呀？” 我吓得手一抖，筷子“哐当”掉水池里了，小花盘差点没端稳。回头一看，奶奶不知道啥时候站在厨房门口了，手里还端着个空水杯，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盘子。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嘴笨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半天：“奶、奶奶，我……我没拿啥……” 奶奶慢慢走进来，也没生气，就眯着眼睛笑，指着我手里的盘子：“我当是啥宝贝呢，藏得这么严实。是不是锅里的菜不够吃啊？” 我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够、够吃……就是……就是我年轻，饭量大，怕、怕吃太多你们不够……” 奶奶听完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我手里的小花盘，翻来覆去看了看，摸着盘子边缘掉瓷的地方：“这盘子看着有些年头了，是从老家带来的吧？” 我点点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那时候年纪小，脸皮薄，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被发现了特别丢人。奶奶却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声音软软的：“傻丫头，不够吃就直说，咱们家又不是缺这点菜。你阿姨每天买菜都多买一把，我早就跟她说了，你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以后别藏了，每次做饭我让阿姨多炒一碗，直接放你盘子里，端上桌咱们一起吃，省得你藏来藏去，菜都凉透了，吃了伤胃。” 我猛地抬头看奶奶，她眼睛里全是笑，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点心疼。我鼻子一酸，眼泪真掉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擦：“奶奶，对不起……我不该偷偷拿菜的……” 奶奶掏出手绢给我擦眼泪，又拍了拍我后背：“说啥对不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这儿干活，把我们当自家人就行。以后想吃啥就跟阿姨说，别委屈自己，听见没？” 那天下午，奶奶让我把小花盘洗干净，放在了餐桌我平时坐的位置旁边，还特意跟我说：“以后这盘子就放这儿，每天吃饭给你盛菜用，不用藏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偷偷拨过菜。阿姨真的每天多炒一碗，奶奶总把那碗往我面前推，说：“丫头快吃，鸡翅给你留的，肉多。”有时候小弟弟还会夹一筷子鱼给我：“姐姐，这个鱼肚子上的肉没刺，你吃。” 现在想起那时候，脸还是会红——不是因为丢人，是因为感动。奶奶那句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让我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外人。后来我在雇主家干了两年，临走的时候奶奶还给我塞了个红包，说：“丫头以后好好过日子，记得常来看看奶奶。” 直到现在，我每次看到白底蓝花的盘子，都会想起奶奶眯着眼睛笑的样子，想起那句让我脸红又暖心的话——原来被人温柔地护着，比偷偷吃到嘴里的肉，还要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