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台儿庄战役中,47岁的陈钟书将军,在一次肉搏战中挑死数头日军后牺牲,记者拍下了这一幕,被战士们用担架拖回遗体的一张照片。 云南麻栗坡的老街上,曾立着一块德政碑,碑上刻的名字叫陈钟书。 1931年4月,陈钟书带着少将衔来到这片边境之地,手里攥着行政、司法、军事、外事四样大权,还兼着当地学校的督监。 他不喜欢坐在衙门里听汇报,常穿一身粗布衣裳往集市上一站,跟挑担卖菜的农户没两样,家长里短间就把民情摸得透亮。 队伍里有士兵敢拿百姓一个红薯,他当场按军规处置,半点情面不留。 边境不安稳,他就组织乡亲们办团练,农忙种地农闲练兵,没几个月就把滇军的威风树了起来,连越南那边的法国人都不敢轻易越界。 当地土豪宋某仗着势力欺男霸女,他查抄家产绝不手软,宋母吴氏还想撒泼阻挠,最终也没能逃过法办。 马关地霸李某横行乡里,他带着士兵找上门,几句话就镇得对方服服帖帖。 看见边地孩子没学上,他拉着士绅们坐在一起商量,你出几两银子,我出几间房,硬是凑出了学校,请的都是愿意扎根边境的有志青年。 1932年10月他卸任那天,老街挤满了人,香案从街头摆到街尾,地方父老捧着枚金质纪念章递给他,身后的德政碑上,刻着“德泽边民,功垂桑梓”八个字。 卸任后的陈钟书回到家乡,身上那点官气半点没剩。 他总穿件旧便服,跟村里的穷人蹲在狗肉摊前喝酒聊天,老人当着面喊他小名,他也笑得乐呵呵的。 酒酣耳热时,他就讲边境上法国人不敢欺负中国人的事,讲当兵要保家卫国的理,听得乡亲们直拍大腿。 有年家乡遭了灾,不少人吃不上饭,他听说后没半点犹豫,把准备盖新房的积蓄全拿出来,连着三个街子天在路口施米,排队领米的乡亲里,有不少是曾跟他一起蹲狗肉摊的熟人。 他跟杨老五拜亲家时,没人不惊讶,杨老五家徒四壁,跟他这个当过少将的人压根不般配,他却拍着胸脯说:“人品好比什么都强。” 族里有个兄长当着五县联防剿匪大队长,摆了桌“接风酒”想让他办私事,他端着酒杯没喝,直截了当跟兄长说:“咱们当官能吃百姓的饭,就得给百姓办事。” 弟弟让帮工去风水林砍柴,他知道后把弟弟叫到跟前,脸色沉得厉害:“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乱砍,大龙潭的水干了,咱陈家就是祖宗的罪人,后辈都得骂咱。” 1937年的消息传到村里时,陈钟书正跟乡亲们在晒谷场聊天,听说日本鬼子占了东北又打向华北,他把烟袋锅往地上一磕,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日本帝国主义欺侮我国人民实在太甚,我要上抗日前线,不打败日本鬼子决不回家。” 9月他接到调令,成为六十军一八三师五四二旅旅长,10月5日那天,昆明城的百姓挤满街头送他们出征,他骑在马上,腰杆挺得笔直,没回头看一眼人群里的家人。 1938年4月,第二次台儿庄血战打响,六十军刚到战场就接了主攻的任务,一八三师冲在最前面,迎面撞上了装备精良的日军。 从陈瓦房到五圣堂那片不足四十平方公里的地方,七万多敌我士兵搅在一起厮杀,今天你占了这间屋,明天我又抢回来,阵地上的土被炮弹翻了一遍又一遍,血腥味飘出好几里地。 陈钟书带着五四二旅守在五圣堂,阵地前的日军发起一轮又一轮冲锋,打了两天两夜后,部队的弹药渐渐供不上了。 23日下午,日军的冲锋号又响了起来,他抓起身边的步枪,朝着将士们大喊一声“冲啊!”率先跳出战壕扑向敌人。 肉搏战里,他一把刺刀捅倒了十四个日军,身边的士兵跟着他往前冲,硬是把比他们多几倍的敌人打退了。 混乱中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面部,侍卫曾永泰和司号班长矣国祥轮流背着他往运河边跑,卢汉军长在河边看见他,急着喊快背过河医治。 可等他们过了桥才发现,这位一直喊着要打跑鬼子的将军,已经没了气息。 他的遗体被抬上火车运到徐州,草草埋在了东关外的乱岗上,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陈钟书这辈子没把“责任”“忠诚”挂在嘴边,做的每一件事都透着这俩字。 在麻栗坡当督办,他守的是边境的安宁,护的是百姓的日子;回到家乡,他守的是做人的本分,传的是处世的良心;上了抗日前线,他守的是国家的疆土,拼的是民族的骨气。 当地百姓送他的德政碑或许早就不在了,徐州乱岗上的坟茔也未必能找到踪迹,但他刺向日军的那把刺刀,他给乡亲们分的那碗米,都刻在了人心里头。 抗日英烈从来不是课本上的黑白照片,是一个个像陈钟书这样,有血有肉有牵挂,却在危难时敢把命豁出去的普通人。 他们用脊梁扛起的,不只是当时的山河,还有后世的安稳。 【评论区聊聊】这样一位守过边、爱过民、拼过命的将军,怎能不让人敬佩? (信源:陈钟书:滇军抗日首位捐躯的少将旅长——凤凰网)
